五两银子?这,这该是一个大家小姐做的事儿吗?
再想想,堂堂左相府的嫡小姐,却连区区五两银子都要找他一个侍卫来借,这寒酸的处境,简直比他更不如。
心中多少有些怜惜,瑜飞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递过去。
卫君拂毫不客气的收过去:“一个月一两利息,下个月我保证还你六两。”
小丫头账算得倒是门儿清,只是……就她这处境,想要还钱,不是白日说梦吗?
似乎从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二人进了竹渊。
阳光下,那尊谪仙脸上盖着书本倒在葡萄架下的阴凉处小憩。
卫君拂像是一个托马斯小火车头般冲进他怀中:“二哥哥,我跟你说,以后药房归我管了哟!我一定会把你的病治好。”
修长白皙的手掌似是有些嫌弃的戳着她的额头分开了一些距离,卫景谌半眯着眼睛向下看着那一脸灿烂笑容:“就为了这个?”
当然不是,她得了卫家的药房,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但是,这种话可不能对卫景谌说。
看着她乌溜溜转个不停的眼神,卫景谌用书磕了磕她的脑门儿:“哪个跟我说绝不会对我说谎的?”
“哪有,我才没有……二哥哥,我一会儿还要给你研制泡脚的药包,我先走了哈!”
心虚的逃离了卫景谌的视线,卫君拂一路拍着自己怦怦跳的小心肝:邪了门儿,一对上他那双眼睛,自己的心就乱跳个什么劲儿?要不说,男人长这么好看就是一种罪啊!
平稳了心跳,抬起头就看到不远处几个厨房的粗使婆子抱着一大堆的药材浩浩荡荡朝着竹渊走来,卫君拂小心翼翼的攥紧了她掌心之中唯一的五两银子……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单单过了几天的光景,原本在上京城人尽皆知的坤宁堂就因为私出质量差的药材而被人戳着脊梁骨叫骂,渐渐的生意愈发支撑不下去了。
这一天,少了大半生意的长乐坊又迎来了一位娇客。
房中一水的金灿灿的颜色,连睡觉的幔帐也是刺眼的很:还真是活该了她叫金彩彩。
心中好笑着,房门被人推开:“哟,什么风儿把你给吹来了?不怕你家大哥又来上房揭瓦?”
女子袒露的酥胸,比起上次,好像衣衫更短了一些。
“看来你们这流感是都好了。”卫君拂满意的轻笑着,金彩彩手中金烟袋在鞋帮上磕了一下。
“怎么着?原来你是来我这儿邀功来了?那我是不是得给你鞠个躬表示一下感谢?”
这女人分明是在促狭她,可卫君拂不羞不恼,替自己倒了杯茶说道:“金掌柜的严重了,我今儿可是来给你指一条发财的道路的。”
挑挑好看的金线眉,金彩彩坐在一旁叹了口气:“我这儿现在人还活着就不错了,哪儿来的发财之路。”
“眼下,坤宁堂的生意快要顶不住了,你可听说了?”
金彩彩拈着樱桃的手指顿了一下,似笑非笑的斜睨着目光看着卫君拂:“那事儿啊!我估摸着,八成是你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