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灏让人找来一块寸许厚的枣木板,以及一支毛笔。
围观众人目光灼灼,他们也很想知道斗兽棋跟溪兽棋到底有什么区别,又有什么样的联系。
秦墨对着徐灏抱拳行礼,然后从师爷手中接过毛笔,运行文宫中的【以笔为刀】星辰,文力通过手臂进入笔杆,凝聚于笔锋之上。
笔锋犹如蓄势待发的利刃,闪出寒光。
一名围观的老秀才惊呼道:“好厉害的【以笔为刀】,距离这么远,老夫还是能感觉到笔锋带出的寒意,双甲童生果然不同凡响。”
有人附和说:“是啊,单单是此项技能,秦双甲就已经不输一般的书道秀才。”
这二人并非宋溪宴请的宾客,此事在上午的时候已经传开,到下午重新开审,围观之人多了许多,除了文士和文人之外,还有不少百姓。
其实就算是宋溪的宾客,此时能够坚持溪兽棋是他所创的人,也不是很多了。
宋溪额头上满是汗水,他当然不希望秦墨做出所谓的斗兽棋,那样自己将名誉扫地,加上之前被革去廪生头衔一事,这辈子都别想再有翻身的机会。
秦墨深吸一口气,抬起手中毛笔对着枣木板划去。
众所周知,枣木的生长速度很慢,木质密度超过普通树种,想要将它切开并非难事。
唰!
一道微光闪过,两尺长的木板被一切为二。
秦墨选择右边的枣木板,用相同的方法将其切成八块,每块都是一寸见方,尺寸极为标准。
然后他将木块竖起来,整齐的摆成一列,再次动用【以笔为刀】。
随着笔锋光芒划过,木块从中间一分为二,变成十六块,厚度全部相同。
又有围观的文士赞道:“怪不得他能成为双甲童生,入学县文道学院不过月余的时间,实力已然如此强悍,让我等汗颜啊。”
“听说秦双甲要参加几天后的府试,我敢打赌他一定能考中。”
“说实话,从一开始我就不相信兽行棋是宋溪所创,现在看来一定是他从秦双甲处窃夺而来,还厚着脸皮命名为溪兽棋,简直是斯文败类。”
围观之人明显分为两个阵营,一方支持秦墨,一方支持宋溪。
但是支持宋溪的一方明显势弱,多说人选择默声不语,如果不是因为吃了宋家的请,不得不站在宋溪这边,相信有不少人已经倒向另一方了。
宋溪心中愤恨,怎么什么好事儿都跟秦墨有关系。
同时他还有点儿后悔,早知道兽行棋跟秦墨有关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动歪心思的,县试时的官查已经让自己丢了廪生名号,教训不可谓不大。
但是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面对,不到最后不能言败。
秦墨将做好的木块整齐摆在面前,以笔蘸墨开始书写:象、狮、虎、豹……
宋溪眼睛一亮,用带着嘲讽的语调说:“本以为秦双甲会做出创新呢,没想到最后还是借鉴了溪兽棋,不但棋子的数量相同,连内容都是一样的。”
秦墨对此充耳不闻,继续专心写字。
古孟无法容忍这样的嘲笑,厉声道:“宋溪,事到如今你还不思悔改,身为一名县文院的学子,窃夺他人成果且死不承认,就不怕遭人唾弃吗?”
宋溪恢复之前的自信,对于古孟的指责根本不当回事儿,反驳说:“古博士,按理说学生应该尊重你,但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污蔑学生,这是身为教谕应该做的事情吗?”
古孟气的不轻,宋溪接着说:“不管你如何威逼利诱,学生都只有一句话,溪兽棋的确是我本人所创,别说是面对县尊大人,就是到了南京城府衙,学生也照样这么说。”
古孟怒道:“秦墨是半个月前回的穆阳镇,溪兽棋是十天前出现,而你的确在十三天前去过穆阳镇,难道这是巧合吗?”
宋溪冷笑,语气不卑不亢道:“你提到的这三个时间,能说明什么问题?溪兽棋是本人很早之前所创,只不过是十天前才公示于人罢了,难不成因为秦墨先于学生去了一趟穆阳镇,就能证明此棋是他所创?古博士的理论未免太过牵强,恐怕连三岁孩童都说服不了吧。”
古孟气的不轻,哼道:“你等着,子翊会拿出证据的,到时候本博士一定让你好看!”
他已经做出了清理门户的决定,宋溪这种心术不正之人,根本不配继续留在县文道学院。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宋溪就不怕再得罪古孟,针锋相对道:“好啊,学生等着。我倒要看看秦墨能不能拿出与溪兽棋不同的斗兽棋,到底是我窃夺,还是他抄袭,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徐灏一直没有开口,他在等证据。
作为一名地方官,在没有看到证据之前,他不会轻下结论。
与此同时,秦墨完成了整副棋子的书写,分别用楷书和隶书两种书体,以示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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