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小女子曾听过老人说书,讲起梁山一百单八将的故事,却说小李广花荣生的仪表不凡,文武全才,最后却于宋江坟头自缢,不由惋惜,想那花荣这等本事,活着做什么营生不好,将来娶一房妻室,置办些产业,闲来调筝鼓瑟,又或把酒邀朋,也是乐事。”容悦说着,觑着骆辉神色。
只见他凝起两道粗眉,激昂慷慨道:“男子汉大丈夫,立于世快意恩仇,为知己道义抛头颅洒热血亦在所不惜,况且姑娘说的什么饮酒念诗的,都是没出息之人干的。花荣所做,才是男子汉当为,他的兄弟和大哥都已殒命,独活于世,又有什么颜面面对世人。”
“公子以为什么是道义?”容悦忍不住问。
“替天行道,铲除……”骆辉冲口说着,最后两个字快速收住。
容悦心底微微一叹,不再多言,站起身来说道:“时候已不早,这便告辞了。”
“岳蓉姑娘,”容悦走出几步,又听唤了一声,便转回身去问:“公子还有事?”
骆辉从胸口暗袋中拿出一个锦盒,垂头望了一眼,递上前道:“听说姑娘遗失了一根发簪,也是我太过粗心了,这一根只做……只做赔给姑娘的罢。”
容悦将那锦盒拿在手里,打开来却是一枝嫦娥奔月鎏金银簪,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容悦唇角勾起一丝轻笑,说道:“听说那位阿秀姑娘生的很美,戴上这只簪子不知该多好看。”
骆辉便沉默了,容悦原想退回,又转了念头,将那发簪留下,说道:“多谢公子厚意,岳蓉身无长物,便只赠公子一句‘善自珍重’。”
骆辉还要开口,却见那娉婷身影转入船舱中去了。
翌日从天津转陆路入京,容悦不知是否因昨夜睡得迟,醒的很晚,换了衣裳出来只见一个妇人在舱中等候,对她笑道:“骆爷带着人先走了,临行前为姑娘租了一辆马车,嘱咐小的送姑娘回京。”
天地会的人联络自然不便带她这个外人,容悦未觉有异,只点点头,上了马车,闲来无聊,索性掀开车帘往外眺望,却只觉景色异常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
她仔细思索着,终于回忆起来,是燕琳姐姐的庄子,这个人为何要带她来这里,容悦大为惊异,崇外喊道:“停车!”
马车应声停了下来,容悦掀开车帘,只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
“格格!”宁兰一身妇人打扮,满脸泪水,向自己磕了个头。
容悦将人搀扶起来,不住落泪。
宁兰扶她坐回车里,才将别后之事悉数讲来,当初常宁只简要讲了关键之处,如今听宁兰徐徐说来,更是让人九转回肠,惋惜不已。
皇帝待她也算不错的,跟着常宁,或许会比现在好,也或许会难熬也说不定,容悦微微摇头,说道:“都过去了,不该再提了。”
宁兰瞧着她这态度坚决,只不愿提起,心中一急,劝说道:“格格,王爷待您是真心的,您既离开了皇宫,万不能再回去了,就留在这庄子里,又谁能知道呢?王爷定会安顿好一切,皇宫里人人都算计格格,格格在那里太危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