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仁娜是极为典型的蒙古人,感情纯粹,在宫中只把太皇太后和容悦当做亲人,如今听容悦耐心劝导,索性任性哭起来:“我不喜欢做针线,我就喜欢扎风筝……”
容悦解下丝帕为她擦拭眼泪,说道:“这也很好,改日我叫周济给你寻一位会扎风筝的匠人,仔细教会了你,扎了给小阿哥格格们玩儿,或是拿出去施舍给穷人,好不好?”
乌仁娜一面抬手擦眼泪一面点头,容悦微微松了一口气,只听周济急匆匆来报:“娘娘不好了!”
湖心岛玲珑亭中,轻薄的软纱顺着风儿拂动,间有灼灼桃花花瓣儿夹杂其间,皇帝抬手抓住一条不安分的纱缎,看着石桌前斟酒的颖贵人。
颖贵人一席淡蓝色纱缎衣衫,绾着个妩媚的排云髻,发髻上垂下珍珠璎珞串儿,倍添柔媚,纤纤素手奉上酒杯,笑言道:“皇上今儿高兴,便饮了此酒罢。”
皇帝无意识地接过来,又迟疑着递回,说道:“朕意为太皇太后守孝,不可饮酒。”
颖贵人只笑道:“这是素酒,不烈,僧侣亦可饮的。”
皇帝犹豫着,微微沾唇,的确清香纯冽,如同山泉,便昂首饮了,颖贵人接过酒杯,就势坐在皇帝怀中,软玉一般的娇躯如蛇般缠上来。
皇帝最初尚能抵抗,只是他正处盛年,如今禁欲大半年,此刻见颖贵人解了襟上纽子,露出半幅玄色烫金边儿的肚兜和白嫩的胸脯,益发觉得口干舌燥,只勉强退却着。
颖贵人抬起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眸,柔柔哀求道:“皇上还在为大阿哥福晋的事怪罪颖儿么?颖儿已经知错了,前阵子还打发人往大阿哥府邸送了许多名贵的补品,况且如今大阿哥福晋已又有了身孕……”
“糊涂!怎的不看好小阿哥们?”容悦柳眉倒竖,出言叱道。
宜妃也拉过胤禟在一旁,手指戳着儿子的额头骂道:“你个皮猴,竟没一天省心的,别人说你几句,你听着就是,谁叫你还嘴的?”
七阿哥则站在一旁,梗着脖子不语。
容悦勉强使自己保持镇定,瞧了眼江边打捞的小船,问周济道:“如何了?”
周济答:“还是未找到四阿哥和四公主。”
八阿哥见此,上前一揖道:“启禀贵母妃,都是儿臣的错,没看好弟弟,请母妃责罚。”
容悦微微颔首,说道:“母妃知道你懂事,这会子救你四姐姐和四哥要紧,”她眉头不由紧锁,若是四阿哥出事,那……
她不由想起六阿哥出事时的情景,莫非这又是有心人算计?不,她必须变被动为主动,想到此处,只吩咐周济道:“安排小舟,本宫也去湖心看一看。”
周济懂得分寸,自然知道皇贵妃没来,贵妃位分最高,责任也是首当其冲,忙叫了小船,亲自搀扶贵妃上船。
皇帝颈口的扣子不知何时被颖贵人解开,只勉强攥住那不安分的手并在一处,说道:“不可,再等三四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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