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拾起那缕头发,掀开熏笼盖子扔入炭火里,鼻端便净是燎灼皮肉的焦味:“知道些情形,也省的抓瞎,毕竟是太皇太后的事,没准儿这事上就得了赏识,能恢复些权力也未知。”
春早听到这话才去打听,因是除夕,各宫都守岁,不闭宫门,一路上倒也未遇阻力,春早回到永寿宫时,容悦正和紫蕴说这话。
今儿事多,不得已又把她叫回来当值。
紫蕴上前问道:“如何?”
春早接过热茶暖着手,说道:“主子万猜不出恭王爷有多大胆子,那吴惜柔……竟然没死!!!”
“什么?”容悦反问着,又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具体事情奴才也不十分清楚,只七下八下里一凑,大约是吴惜柔有了王爷的孩子,王爷便私底下将人藏了起来,又弄了个相似的女囚代替交了差,万岁爷一向信任恭王爷,也就没仔细过问。谁知王府里有位得宠的姨娘趁王爷不在府里,算计吴惜柔,王爷留在府里的人自然报上来,才惊动了太皇太后呢。”
容悦梳理着思路,慢慢说道:“这样说,恭王爷就是欺君之罪?”
紫蕴道:“应当算是,只是太皇太后秘而不宣,只叫了皇上过去,许有将此事掩下的意思。”
容悦叹道:“这个常宁,真是太胆大了,纵是万岁爷瞧在亲兄弟的面上不追究,日后断也不能再如此信任他的。”
紫蕴听她这话语微觉奇怪,春早忙道:“正是呢,太皇太后也气的不轻,说是李太医连夜住在慈宁宫当值。”
紫蕴便劝容悦道:“主子身子不好,还是早些睡吧,明日一早去慈宁宫请安再见机行事就是了。”
容悦点头,上床躺下,却是辗转难眠,惊动了太皇太后,吴惜柔那个孩子多半是保不住的,而以常宁的个性,定然会力保那个孩子。
他就是这样拗的,别人越不许他怎么样,他便越是要怎么样。
她如是想了半夜,翌日一早,皇帝便有诸多庆典功夫要做,贵妃与皇贵妃也要随皇帝往慈宁宫请安,往堂子拜神。
皇贵妃精神不济,早早儿回承乾宫歇息,因四阿哥功课尚未做熟,又叫免了四阿哥的应酬,回去读书。
忙到晌午时分,才得了空闲。
慈宁宫里众人都是一团和气,太皇太后瞧着心情也极不错,言语间更是半句不提昨日的事。
恭亲王福晋也在一旁与众人寒暄,不知情的只当是两口子闹了个别扭,也已经好了呢。
容悦几次想问问孝庄如何处置,又不好提,便趁着恭王福晋往外头备点心的功夫跟了出去,问:“福晋,本宫瞧见你摆放这桃酥点心的模样,倒想起额娘之前教我用梅花易数占卦的事儿来。”
恭王福晋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出来备点心也是想借机喘口气,只闲话着打发时间:“哦?贵妃娘娘也会占卦?”
容悦点头道:“粗通些皮毛,从不敢往外头说,只是姐妹间玩玩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