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容悦又惊又惧,一对凤目含着惧怕瞪向常宁。
常宁抬手示意她噤声,片刻只见一队小太监结组从假山前面走过。
若说上回是未婚男女授受不亲,这回是庶嫂与小叔更加荒谬,容悦只低声道:“多谢王爷相救,这便告辞了。”
常宁情急之下抬手握住她手臂,容悦忙挣开,常宁收回手来,木然低头看着手心,她如今是皇兄的女人了。
“我找到了宁兰,才知当初的事有误会,我本在荷包里给你留了字条,叫你等我!”
容悦睁大了双目,一时间仿佛晴天霹雳,直怔怔不能动弹,只听他简短把事实讲述一遍,心底却一点一点凄凉。
那个被她视若亲姐,亲亲热热叫大嫂子的人,害的她好苦。
容悦勉强保持镇定,淡淡道:“你救了宁兰,她怎么样?”
常宁简短说道:“她很好,我为她指了桩婚事,若以后有机会我会安排你见她。”
“不必,知道她过得好便足够了,”容悦闭目轻轻摇头,掩饰住目光中的痛悔和怨恨,原本不该是这样的,一切都不该是这样!怪只怪她傻,谁都相信,可无论如何,已经成了这副难堪的局面,她和他,回不去了。
常宁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为她擦去眼角滚落的那一滴泪,容悦侧头避开,常宁垂下头去,语声中带着痛苦:“你放心,我敬重皇兄,自然不会亵渎于你。”
他眉头紧紧皱起,又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永寿宫通知人接你。”
容悦快速理了思路,且不说永寿宫路途远,路上有多少变故,永寿宫中许多皇帝的眼线,不能惊动,她只说道:“劳你扶我去储秀宫惠姐姐那里。”
常宁点头,道一声得罪,将她负在肩头,施展轻功,不多时便到了储秀宫外墙。
容悦心里乱的很,只侧身理了把被狂风吹散的鬓发,常宁默立当地,终归是无言以对。
却说端嫔当初受容悦要挟,始终心有不甘,又怕容悦报复,她猜测容悦多半要来探视春早,到时正好抓个现行,便布了局在此守株待兔。
谁知今日好容易透出些苗头,又没有抓住人,以为要无功而返的时候,正好搜出了一大袋子金瓜子,算起来要是这些下等宫人好几年的俸禄。
端嫔便以此拿住春早,强派她个偷盗的罪名,春早怕说出容悦要连累主子,因此只闭口不言。
端嫔便将人送往皇贵妃宫里处置,偏今儿雪降皇贵妃着了寒气,勾起旧疾,卧病不起,便将此事交给端嫔料理。
端嫔知道春早和容悦主仆情深,收拾了春早,也能叫贵妃疼上一阵子,因此正要吩咐人将春早送去慎行司,剁去双手,罚做苦役。
只听外头唱驾道:“贵妃娘娘驾到!宜妃娘娘驾到!惠妃娘娘驾到!”
端嫔眉梢一挑,依着礼数迎了上来请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