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容悦道:“不必如此,素蕴叫这名字,更时时提醒悦儿铭记皇祖母恩典啊。”
孝庄意思已定,况且为素蕴改名,也确实是对外昭示太皇太后对容悦信重的最佳方式,容悦知道孝庄深意,也不再推辞,说道:“金刚经上讲四大五蕴皆空,这个蕴字便极好,我只为你改一字,紫蕴。”
“紫气东来,是个好彩头!”孝庄说罢又对素蕴说道:“贵妃的深意,你要谨记!也要以和萱宁兰为鉴。”孝庄如是说。
紫蕴叩了个头道:“奴才明白。”
孝庄又道:“皇贵妃近些日子卧病不起,惠妃也不便理宫务,只有一个宜妃和荣妃难免捉襟见肘,你要赶紧养好身子,还有许多功夫等着你去做。”
以往许多次,孝庄都曾暗示将这份责任交到容悦手中,只是容悦不愿争夺,故而避让再三,如今她斩钉截铁地应一声“悦儿遵旨!”
孝庄点一点头,但愿这孩子能跟她姐姐一样,不叫人失望。
紫蕴搀扶容悦进了暖阁,接过小红递上来的蜂蜜香茶,双手奉给容悦,问道:“瞧着太皇太后是极心疼娘娘的,怎的娘娘不趁机把春早要回来。”
宫中之事千头万绪,紫蕴一人自然觉得吃力,况且她与春早关系颇好,新选上来的也未必妥当,故而有此一问。
容悦接过茶杯来浅浅啜着,摇头道:“春早是皇上下旨处罚的,太皇太后若召回春早,等于拂皇上的面子,太皇太后年纪大了,我不能给老人家添太多麻烦,此事,我再慢慢想法子。”
再者,孝庄对她的好也是有边界的,她不能无限透支。
热热的蜂蜜水喝进胃里,容悦觉得精神舒缓许多,又对她说:“你待会子无事,往敬事房去借一借记档来看,”容悦说着又想自己初初复起,怕外头人不给紫蕴脸面,为难她,又补了句:“借上个月的也可。”
紫蕴虽不解,却也未再质疑,二人正说着话,殚心进来请脉。
容悦伸出手腕,暗暗觑着面前之人,生的口耳端方,倒不似那种十分精明之人。
皇嗣事大,又有太皇太后过问,那日容悦难产险些丧命只有两种可能,其一,确实是因殚心碌碌无能,一个如此无能之人,如何混迹太医院又得李玉白的提拔呢?
其二,就是他被人收买,故意知情不报。
此事不往深处思索也罢,往深里想,也是极有意思的。
殚心将东西一一收回药箱,跪地禀告:“贵妃娘娘只是有些气虚血弱,尚未恢复元气,还要善加保养。”
容悦微微一笑,拾起桌上的护甲闲闲戴着,说道:“殚太医这话,本宫也不知听得还是听不得。”
殚心一悚,又听紫蕴也似笑非笑道:“正是呢,当初娘娘怀胎十月,殚太医回回都报平安,怎的临了又出了那样的险情,倒害的老祖宗也担心病了,殚太医,您这罪过可委实不小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