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德妃失子,皇帝温存有加,关怀备至,德妃却只生下位公主,皇帝怕她失望,才这样劝说的。
宜妃一时语噎,惠妃却是笑声说道:“姑娘家有姑娘家的好处,也有姑娘家的无奈,倒不必儿子省心,前儿我读了一句诗,‘红颜未老恩先断,独倚熏笼坐到明’,若是自家的女儿走到这一步,做额娘岂不心疼。”
此话一语双关,一面讽刺她不修私德,将来小公主落不得好下场,一面透着对通嫔抢夺了端嫔恩宠的意思,仔细一想,自皇帝复宠通嫔,端嫔就再没侍寝过,也不知是不是通嫔在皇帝耳边吹了什么耳边风。
端嫔想到此处,暗悔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旁的荣妃却温柔笑道:“惠妹妹这话说的,姐妹间恩宠都是一样的,你这样说岂不叫她多心。”说着眼神指了指容悦。
贵妃失宠是连北五所当秽差的小太监都知道的事,容悦微微蹙眉,却是上前一步把住了惠妃的手,含笑说:“惠姐姐拿我当亲妹妹待,我疑谁也不会疑她的。”
惠妃心中一暖,抬手为她理了理鬓旁的流苏。
荣妃这话倒扑了空,宜妃得意地透给端嫔一个笑容,端嫔哪里忍得了宜妃那脾气,只忽而咭儿地一笑,故意掩嘴儿对着荣妃说道:“姐姐,那趣闻可也真真有趣儿,纳兰大爷这才刚刚伸腿,瓜尔佳氏就要大归,这可是咱们大清朝头一例儿的稀罕事。”
惠妃眉头一皱,冷笑一声道:“这大清上下妹妹没听过的稀罕事多了,何必往外说,往宫里说也是一样的,端说卫贵人是怎么忽的去了隆禧殿,旬日里可只听说,端妹妹和卫贵人要好的亲姊妹似的,前儿隆禧殿的画就来领份例,可是透出些不好儿的话出来,我想着姐妹们能担待便担待,可都替妹妹遮下了,只怕那事叫旁的人知道,都要小心妹妹在自己手底下安插眼线,不敢跟妹妹亲近了呢。”
此话一出,通嫔不由一颤,荣妃虽与她关系好,但也不能全然不防着她,端嫔一口气上来却也无可奈何。
惠妃正要拉着贵妃往屋内去,通嫔眼珠一转,已跟上来,对惠妃说道:“正是呢,惠妃娘娘,这死了丈夫改嫁原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贵妃娘娘的额娘颖亲王府的格格不就是再嫁的,还被遏必隆大人爱的心肝儿似的呢,再往前数,贵妃娘娘的祖父额亦都的生母,不还在丈夫死后嫁给了自己的继子,倒不知贵妃是称呼穆库什公主祖母呢?还是伯母?”
容悦对额娘爱新觉罗氏十分爱戴,别人怎么羞辱她她都认了,可说她额娘,那绝对不成,她微微一笑,松了惠妃的手,缓步上前打量着通嫔。
通嫔依旧骄傲地高抬着下颌,以为贵妃也哑口无言。
容悦又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荣妃和端嫔,苦笑道:“我待诸位姐姐一向敬重,冷嘲热讽的话半句没有,素日里能帮得上的,没有不尽心的,奈何如今这样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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