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如实讲:“钮钴禄府大爷已经出了关,沿途都有咱们的人安排照料,吃睡都好,还有人专门陪着斗蟋蟀蝈蝈。只是,跟去的人回禀说,隐约还有一拨人在暗中照拂,只是摸不清来路,又没有冲突,咱们的人也就没干扰。”
常宁点点头,道:“只消别叫法喀受了折磨便是,否则叫她在宫里如何放得下心。”
宁兰便福身道:“多谢王爷为我家格格着想。”
张大盛才恍然大悟,这就是王爷救回来的那位曾在贵妃娘娘身边当差的宫女,自打问了宁兰那丫头的话儿,王爷便好似变了一个人,对钮钴禄家又恢复以往的照拂。
张大盛又道:“咱们派去钮钴禄府盯梢的人说,今儿皇上的旨意下来,着阿灵阿承继公爵之位,钮钴禄府的太夫人正预备着搬回主屋去呢。”
宁兰便十分诧异,冲口说道:“那大太太和大姑娘怎么办?”
张大盛见常宁默许,才道:“说是搬去园子里的木兰阁暂时安顿,再往外头找房子。”
常宁眉梢锋芒微露,只暗暗想道:阿灵阿能得爵位还是伊桑阿保举,这伊桑阿是索额图的女婿,莫非阿灵阿继承爵位与索额图的复起有何关系?
想起容悦在宫中的处境,又不由担忧起来,终归他能为她做的也只是这样有限,只盼着她在宫中能擅自珍重。
他想到此处,不由双手交叉,拄着下颌深思,宁兰则一脸急色,双膝跪地哀求道:“大太太与太夫人一项不和,如今七爷得了爵位,怕不知怎么将大太太作践,到时候格格可如何是好,求王爷万万想想法子。”
常宁道:“你放心,我不会置之不理的,只是内宅之事我贸然插手反倒惹人指摘悦儿品行,暂且静观其变,若芭提雅氏做的过分,我再想法子。”说罢轻轻摆一摆手。
宁兰磕了个头退下,心下暗想,王爷对主子的心不知比皇上强出多少去,若当初没有那些误会,两个人这会儿该多好啊。
张大盛见宁兰退下,才又禀告道:“王爷,那黑衣人身形变化太快,奴才又怕泄露行藏,叫他跑了。”
常宁淡声道:“不妨,日后总会慢慢摸清,”他阖上手中的书本,站起身来,提起羊毫斗笔在雪白的宣纸上挥洒下几个字。
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这本是她写给自己的书信,只阴差阳错,成了空许诺。
忽听外头传来丫鬟的声音:“福晋在外求见。”
张大盛便看了一眼常宁,后者只凝神观赏着自己写的字,并无其他意思,张大盛便劝了句:“爷,昨儿太皇太后不还叮嘱您待福晋好些?”
常宁眉心一皱,叱道:“多嘴!”张大盛遂喏喏不敢言语,王爷原本对新福晋就淡淡的,自从知道新福晋阴奉阳违,背地里算计吴姨娘之后就更加不喜了。
张大盛遂出去禀报,恭王福晋穿着一袭吉服,显是才从宫里拜见太皇太后回来,她自然以为常宁是因为自己算计吴氏和孙旭之事恼了自己,想起阿玛再三的叮嘱,只能忍辱讨好道:“劳烦你去回禀一声,就说老祖宗有话儿要我传给王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