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将那话说了?”
容悦摇头,手中已检出了一只卷须翅三尾点翠衔单水晶滴流苏的凤钗在发鬓前比了比,说了句:“还没空说。”
春早略松一口气道:“依奴才想,娘娘还是别跟万岁爷提这件事为好。”
容悦望着镜中的容颜,不置可否,只冲和萱说道:“待会儿去慈宁宫请安,梳个旗头罢。”
和萱应了一声,春早又挑出一对羊脂玉的镯子为她戴上,说道:“奴才原本还担心主子一直拘着皇上,您甫才封贵妃,若是如此,只怕要叫人传闲话。”
容悦点头嗯了一声,往发髻上簪了每日要戴的点翠鸳鸯双股钗,检视一番,说道:“咱们赶紧地罢,说了去慈宁宫用早膳,别迟了。”
春早取来玫红色绣蝴蝶木槿花的旗袍服侍她穿好,容悦往外来,见皇帝已更衣妥当,拿了本书在看。
皇帝见她出来,又见她发髻上戴着那只鸳鸯钗,唇角轻轻一笑,起身伸出手来,容悦微笑,将手递在他大掌中,二人携手出了永寿宫,往慈宁宫去。
因容悦想着春早提及那事,出门时不慎险些被门框绊倒,皇帝眼疾手快将人抱在怀里,又见她双眼迷糊着,不知神游到何处去了,只又笑又气,打横将人抱了起来。
容悦见四面服侍的奴才纷纷低下头去,忙小声道:“快放我下来,四周都是人。”
皇帝不答,只将她抱至院中,直放在坐撵上方罢。
皇帝昔日封印大多只在永和宫和翊坤宫,今年却在永寿宫待了一整日,众人的眼睛自然都盯着,皇帝前脚往慈宁宫去,后脚就有妃嫔往慈宁宫请安。
容悦到时,德妃已领着六阿哥到了,宜妃也在,她的五阿哥还在太后的寿康宫,看见德妃亲自带着六阿哥,如今又大着肚子,她心里正不大舒服,见皇帝与容悦相伴进殿,脸色便拉了下来,视线在容悦身上一过,落在了皇帝身上。
同是女人,容悦岂会不知她这份醋意,只咬了下唇,装作无事般进殿向孝庄请安。
众人厮让过,孝庄便命传膳,容悦习惯帮着布菜,当下只向宜妃、德妃推让道:“德姐姐怀着身子,不宜劳累,还是我来罢。”
皇帝子嗣虽不算稀薄,可今年只有她一人受孕,德妃面上自然有光,她荣升妃位已是叫众人艳羡不已,自然不敢不识好歹,一味使性子,此刻只笑道:“已过了头仨月,太医说了不妨事,贵妃娘娘怕一个人忙不过来,臣妾也来帮着些个儿。”
宜妃则凉悠悠道:“你们争这个倒好没意思,待会子饭菜都要凉了,倒叫太皇太后和皇上吃冷的不成,还不都快坐下罢,由我来布菜的是。”
还是苏茉儿上前解围笑说:“太皇太后吩咐了,都是自家人,哪要那么多礼节,叫主子们都快入席,服侍的自有下人们呢。”
太皇太后素来简朴,早膳样式简单,众人围着圆桌坐了,宜妃自然坐在皇帝身边,德妃次之,容悦坐在临近孝庄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