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抓住身下的织花地毯。
皇帝虽对男女之事颇有兴味,然通保养之道,平时亦十分克制,今日却如同发了兽性一般,偏容悦存了心的勾引,巫山几度,方才止歇。
那地龙透过厚毯渐渐烘上来,容悦紧紧偎在皇帝胸膛上,皇帝皮肤细白,此刻也遍是斑斑紫痕,她突然有种报复回去的快感,弯起唇角,咭一声笑出来。
皇帝一手枕臂,说话也带着几分慵懒:“你这可真是学坏了。”
“我只对皇上坏。”容悦说着手指轻轻摸索着皇帝被咬破的嘴唇,也不知他回去可怎么见人?想起明日便要回銮,再相见又不知何时,她又不由生了几分沮丧。
皇帝未名笑了一声,支起身子抽了罗汉床上的靠枕垫在颈下,闭上双目。
容悦也觉倦意袭来,见他这幅架势,问道:“咱们在地上睡么?”
皇帝不愿睁眼,只嗯了一声,容悦好容易挣扎起来,去床上取了枕头被褥,一一安顿好,又吹熄烛火,才又窝回皇帝身边。
因她总喜欢抱着人睡,皇帝起先尚有些不适应,不过一两次后竟十分习惯,因此只翻了个身将人罩在怀中。
半晌却仍旧睡不着,室内无烛,漆黑一片,只能隐约瞧见人的轮廓,她轻轻问:“皇上睡了么?”
皇帝极不情愿说话,却还是答道:“睡不着么?”
容悦道:“我想带一件皇上的寝衣回去好么?”
皇帝问:“为何?”历来御用之物都要分外仔细,不可随意许人。
容悦的声音在夜色中更显得娇软:“日后独枕,也能穿着皇上的寝衣,就当皇上在我身边了。”
这话说到最后隐隐有些哭腔,皇帝未名生出些心疼,抬手轻抚她脸颊,指尖微湿,才知她哭了,他睡意渐无,将人抱在怀里哄着:“好,都由你。”
容悦含泪点点头,如同一只小兽般蜷在他宽阔且温暖的怀抱中。
皇帝似是叹了一声,道:“你这次随朕一道回宫罢。”
容悦道:“不要,我知道皇上心里有我就够了,眼下……我不能叫皇上为难,也不能叫太皇太后受人指摘……我方才亦不是抱怨,只是有点舍不得皇上。”
皇帝怜惜她懂事,只道:“再等一等,明年三月里朕想法子。”
孝昭皇后到明年二月底就满了三年国丧,两个人都不愿提起这个,容悦只点点头,轻软的语声如细雨一丝丝沁入皇帝心脉:“我信皇上。”
戊寅日,皇帝自南苑回銮,料理罢朝政时候已经不早,便先遣李德全去慈宁宫知会,翌日才亲自去向太皇太后问安。
他下了御撵,才一踏入门槛便听见殿内传来一阵笑声,似乎十分高兴。
刘忠通禀一声后,那边才收敛起来。
乌仁娜和大公主先行礼请安,皇帝温声叫免礼,又向太皇太后请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