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的是一名臂长高瘦的青年,背着插满羽箭的箭筒,鞍旁挂着一柄铁花梨巨弓,身后其余人等,年龄也多在十多岁之上,三十岁之下,十分年轻,但衣着各异,身背不同武器,少部分人内里露出的衣衫有家族徽记,应是武道家族的子弟。
“康头领,有办法了!”一名金甲侍卫看清那马队中为首一人的长相,顿时欣喜说道。
“怎么?”康年根疑惑的望了眼身旁说话之人。
“那人是我同乡,煜羽城城主之孙张鸣镝!我看他们应是往江南城去的,想必能为我们带消息进去!”那金甲侍卫说道。
“那还不赶紧上前去招呼!”康年根一听,觉得有理。
“好勒!”那金甲侍卫得令,催动步法朝官道疾奔而去,三个呼吸间,便到了官道之上,在雨幕之中挥手大喊,“鸣镝兄,鸣镝兄!”
此为首之人正是煜羽城张鸣镝,远远的也认出了那金甲侍卫,示意身后之人减缓步子,停了下来。
“梁霆兄,别来无恙!”张鸣镝抬腿从马上跃下,向那拦路的金甲侍卫行礼。
“一切都好,想不到真是你。”梁霆大感庆幸,笑脸迎了上去。
寒暄过后,张鸣镝疑惑问道:“你不是在皇宫当差吗?怎么跑到江南城来了?”
“也是公务在身。你们这是要进城?”梁霆指了指江南城。
“对,我们都是仰慕楚家主,特意前来为其效力。”张鸣镝还没开口,身后队伍中便有人高声说道,其余人等纷纷附和。
梁霆也是有些眼力的人,见这群人各个武道不俗,想来在各自家族之中都是拔尖的人物,却没想到会放下身份,说出这样的话。想来楚扶摇因杀皇族一事,已是名动天下了。
“鸣镝兄,暴雨倾盆,要叙旧何不进城再说,长途奔波,满身污秽,我们也得找一处地方歇脚,沐浴睡觉,好生养足精神,再去拜见楚家主。”张鸣镝身后又有人说道。
“是啊。梁霆兄,跟我们一起进城吧,你要办事,想必也是要进城去办对不对?”张鸣镝对梁霆说道。
“这……”梁霆一时不知该怎么说起,只是望了望他们一行扎营的山腰处。
张鸣镝目力惊人,之前要赶路,倒是没有注意到别处,此时顺着梁霆的目光,一下便看到那里还站着不少金甲侍卫,及其后面的行军营帐。
江南城近在咫尺,他们却在城外扎营,张鸣镝一时没有想明白是什么原因,不禁目露疑惑。
“鸣镝兄,可否借一步说话?”梁霆勉强笑了笑。
张鸣镝想到梁霆怕是有什么要紧事,点了点头,对身后众人说道:“各位,你们先行进城歇息,我稍后便到。”
一行人连夜赶路,只想快些抵达江南城,如今已到城前,哪里还按捺得住,听张鸣镝一说,纷纷呼喝一声,催马快行,朝江南城北门而去。
见众人离开,梁霆才向张鸣镝说明原委,道出了让他帮忙求见琴月公主的请求。
“梁霆兄,我知道此事都是那公公的过错,但这个忙,我真没办法帮。”张鸣镝无可奈何说道。
“看在我们是同乡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吧,我们这群兄弟可都在雨里泡了好些天了,再这样下去,迟早要把命搭上。”梁霆哀求道,他明白张鸣镝不帮的原因。
人家张鸣镝是仰慕楚扶摇而来,这一来就背着他替外人给公主传信,以后在他身边怎么混?
张鸣镝思索片刻,说道:“要不这样,我把此事向楚家主说明,他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应该会体谅你们的难处。”梁霆思来想去,也没别的办法,只得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不管事情能否办成,我都让兄弟们请你喝酒。”“一定能成的。我跟楚家主打过交道,清楚他的为人。”张鸣镝翻身上马,催马快行,“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