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子时间不长,但是办事却是十分老道,他并没有立马给出答案,而是冷冷的望了一眼那些眼中冒着贪婪光芒的长老,显得十分不快。
然而,在黑衣人利益的诱惑之下,在场的这些华天宗长老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就算白水忠暂时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也没有多少畏惧。
在白水忠向他们投出冰冷的震慑目光之时,在场的这些人丝毫不畏惧,全都齐刷刷的盯着白水忠眼中露出不善之色。
看那样子若是白水忠不肯答应黑衣人的提议,在场人的这些华天宗长老,绝对会将白水忠大卸八块。
两拳难敌四手,白水忠最终还是在众人那恶狠狠、毒辣辣的贪婪目光中底下了高贵的头颅。
不过,白水忠依旧没有开口答应的意思,只是一口口的毫无宗主风范的大口牛饮着手中的茶饮,对那些毒怨的目光视而不见。
黑衣人似乎并没有因为白水忠表现出来的不合作而感到丝毫的不满,反而越发将双眼闭的紧紧地。
众人沉默着,会客厅中显得十分安静而萧杀,就像此刻东陵州的大环境,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是很多人都知道在这样的安静背后,肯定是一场罕见的大动荡。
“咳咳……副宗主。你看这位道友已经再次做出了让步,不知你意下如何?若是实在不行就不要勉强,落了我们华天宗的脸面那自然是不好的!”一位坐在白水忠身边的白发老者终于在众人暗中怂恿下,轻咳两声开口劝道。
白发老者看起来是站在白水忠和华天宗的利益考虑的。但是白水忠却并不傻,他当然并明白这位白发苍苍的老长老,此刻被众人推举出来开口,并不是为了维护华天宗的利益,而是在维护长老们未来的利益。
尤其是白发老者最后一句话,更是挑明了态度:你白水忠若是再不答应下来,那就是落了我们华天宗的脸面,到时候我们这些老家伙自然就会对你不好了。
白水忠依旧没有开口,略微偏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发老者,一只手轻轻的敲着旁边的茶几,一只手缓缓转动手中的茶杯,显得十分沉得住气。
白发老者见白水忠如此无礼,自然心中恼怒不已,不过,他也明白此刻不是和这位副宗主撕破脸的时候。所以,他轻轻的往后靠了靠,四平八稳的坐在太师椅上,学着黑衣人的样子闭目养神起来。
议事堂中的众长老,看到白发老者这般模样,不由的相互对望一眼,隐晦的递出了不善的眼神。
没过多久,会客堂平静的气氛终于被噪杂的怒骂声给打破了。
“姓白的,你不为我们这些老骨头考虑,你也要为底下的那些年轻儿郎考虑。我们这把老骨头了,再过几年也就是坐化的料,但是那些年轻儿郎们却是我们华天宗的希望,若是你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老夫死也不会放过你的!”一位矮胖老者眼中凶光毕露,大义凛然的指着白水忠的鼻子怒骂道。
在矮胖老者的怒骂之下,在场的众人纷纷跳脚大骂,将白水忠家族的女性亲属全都问候了个遍。
就算是这样,这些人也依旧不依不挠的怒骂着,仿佛他们是正义和化身,而白水忠似乎永远是个目光短浅的伪君子。
在一番狂风暴雨般的犀利言辞攻击之下,白水忠终于安稳不住了,他轻咳几声,缓缓开口道:“诸位,你们觉得就凭这位道友拿出来的那点诚意,就够我们华天宗上上下下数十万人冒这么大的风险?”
“我白水之用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我也是华天宗的一员,你们为华天宗考虑,我能理解,但是你们可曾想过,我们做这件事情的背后要承担多大的风险么?”
“若是事情成了就是与整个世界为敌,若是事情失败就是与整个东陵州为敌,无论哪一样我们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你以为那些利益就是这么好得的 ?”
白水忠言简意赅的几句话直刺众人心窝,让那些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的长老顿时安分下来。
很多人不由的为刚才的冲动不停的擦着脸上的冷汗,口中彷徨的道:“幸亏副宗主大人深谋远虑,若是此事不成恐怕我等再难有在东陵州的立足之地。”
白水忠冷哼一声,不再言语,闷声半躺着太师椅上,闭目养神起来。
就在这时,黑衣男子却突然开口了:“诸位,我知道这件事情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不过,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愿意拿出一批‘血灵丹’送给诸位,如何?”
“血灵丹”可是增进修为的灵丹妙药,有价无市的存在,若是侥幸得到一两颗,修为肯定精进不少。
看到黑衣人抛出如此诱人的诱饵,众人眼中贪婪之色再起。
白水忠冷冷的扫视了一眼这些没有定力的老东西,缓缓开口道:“一批‘血灵丹’就让你们轻易的改变注意了?不要忘了我才是华天宗的真正主事人。没有我开口,我看谁敢乱开口。”
白水忠说话之时,眼中寒芒一闪,吓得众人浑身直打哆嗦。
顿了顿,白水忠望着半眯着眼睛的黑衣人道:“道友,若真是有心合作,就请拿出真正的诚意来吧!就凭这小恩小惠收买人心,真的不够!”
“呵呵,副宗主真是个爽快人,既然如此,我们就重新商量一下分配方案好了。按照以前的协定,华天宗和我们按照三七分配利益,不过,既然副宗主如此开口,那老夫再做退让,五五分成如何?然后再从我们的利益中拿出两份补偿给在座的各位长老如何?”黑衣人摇摇头,无奈的苦笑一声道。
“哼,这还差不多!既然如此,那就请道友回去等候消息,我们华天宗说话算数,时机成熟之日,定会鼎力相助!”白水忠冷哼一声,冷冷的道。“告辞!”黑衣人见事已成,微微一笑,化作一道黑光消失在原地。黑衣人一走,议事堂中顿时变得也雀无声,众人都低着头悄悄大打量着端坐在太师椅上的白水忠,隐约流露出一丝不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