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主意军容的家伙,大热天还扣着风纪扣,衣领已经汗湿。轻咬着下唇,周一诺伸手一一解开他的衣扣。眼见他的喉结因为紧张的吞咽动作上下起伏着,她踮起了脚尖,两眼微眯地看着他,拿手戳着他的胸口,一字一句地,“我就喜欢,你这口的。”
程梓明那温热的手掌已经从T恤下方滑了进去,正抚摸着周一诺软嫩的腰部,厚茧所到之处,传来异样的触感。他轻轻噬咬着她露在领口外的锁骨,嘴里发出呓语般的呢喃,“确定了吗?一旦下单,可就不能退货了。”
捧住他的头,目光划过他浓黑的眉和闪亮的眼,她妖媚地勾唇,“谁反悔,谁是小狗。”
说完,周一诺封住了他的唇。
获得了她的首肯,血液早已沸腾的程梓明,将残存的理智全部抛在了脑后。他将周一诺打横抱起,朝卧室走去。不适应突如其来的水平位,双脚悬空的周一诺拍打着他的肩,大声怪叫,“干嘛啊,快放我下来!”
进了卧室,程梓明把周一诺稳稳放在地上,他用额头抵着她的,眼里漂浮着赤/裸/裸的情/欲,声音里带了低沉的笑意,“小点声,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他的衬衣被丢在了客厅,周一诺背靠着墙喘气,小手在他光裸的上身游走,手下经过的地方,全是结实的肌肉。她明明无比开心,嘴上却还抱怨着,“脚不着地很不踏实,知道吗?!”
“那现在踏实了?”说完,程梓明又吻上了她的唇,堵住她跑题的埋怨。一双大手在她背后摸索了好一会儿,终于成功解开了内衣的锁扣。
亲吻间,程梓明的喘息声渐渐加重。那是与风吹日晒的粗糙身体完全不同的触感,像充盈的气球,满载着他儿时的希望,又像橱窗里精致的宝石,让人忍不住想独自拥有。
破碎的呻/吟从周一诺唇边流出,她背抵着墙,身体止不住颤栗着,手臂依附着他的颈项,十指插入他的发内。
出了一身汗,正好站在空调出风口,虽然程梓明健硕的身躯挡住了大部分凉气,周一诺还是被冻得打了两个喷嚏。程梓明连忙把她抱到床上,自己光溜溜地钻进了被窝。
在她身上游走一番之后,两人的喘息声逐渐明显,程梓明的手滑到了周一诺牛仔裤前的纽扣上。
“一诺?”程梓明望着她笑,目光里带着询问,“可以吗?”
气不打一处来,周一诺哭笑不得地瞧着他,几乎咬牙切齿地,“你是想憋死我,然后憋死你自己吗?”
程梓明翻身撑起,俯在周一诺身上,他的身体带着阳刚的暖意,丝丝熨贴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亲吻渐入佳境,周一诺突然想起什么,揪了揪他的耳朵,“你带套套了吗?”
程梓明眨了眨眼,老实地点头,悻悻地下了床,从裤兜里掏出避孕套,放在她枕边。
周一诺来之前,张哲特地给了程梓明一盒冈本的存货,按他的话来说,估计到保质期结束之前,他都用不上,何不让它发挥余热,好钢嘛,就该用在刀刃上。
继续亲吻着周一诺的身体,程梓明心虚地哼哼唧唧,“你会不会,觉得我特别居心不良?”
这个正在四处点火的家伙,倒也坦诚。她眼角流光,“我大老远跑来,难道你会眼睁睁什么都不做?大家都是身体健康的适龄青年,如果你不用套,那才是居心不良。”
爱是什么?是共同的兴趣,宽大的包容,长久的陪伴,忠诚的坚守,以及和谐的性/爱。
原打算运用残存的实际经验,尽量给这个没谈过女朋友的家伙带来更多快感。然而有些事情,即使从来没做过,男人的接受力和模仿力也比女人强出许多。
除了解胸衣时费了点劲,后面的一切,顺利得出乎周一诺的意料。这家伙虽没有经验,但是够勤奋,动起来没完,完全不知疲累。被他撞得浑身酸软,周一诺体力有些不支。
“疼吗?”热得一身汗,身下的姑娘皱起了眉头,程梓明暂缓了节奏,担忧地看着她。
周一诺摇头,“好热,抱我坐起来。”
程梓明掀开被子,将其甩到床角,搂了她的腰,让她直直坐起。
汗湿的后背暴露在凉爽的空气中,周一诺舒服地叹了口气。她俯身抱着他的脑袋,顺势咬上了他的耳垂,甚至将舌尖送到他的耳廓里。
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周一诺双臂发软,几乎圈不住他的脖子。
程梓明粗重地喘着气,气息还未平复,赶紧先让她躺下。
抬眼看向跪坐在一旁的程梓明,周一诺面色酡红,嗔怪地问,“干嘛啊,不理人了?”
程梓明一边自我清理,一边无比真诚地说道,“小心怀孕。”
“哟,挺懂的嘛,哪里像新手。”周一诺朝他挤了挤鼻子。
“在部队这么些年,除了生不出孩子,这些细节,哪个没听过百八十回,就是闭着眼也会了,”下了床,程梓明再次将周一诺打横抱起,“好了,洗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