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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嚎啕大哭。
哭得好似一个受伤了伤的孩子一样。
他身后那些人,不约而同的,行了一个军礼。
不知道哭了多久,天空中秃鹫的一声鸣叫,让周廷昱从悲恸中抬起了头。
他的手慢慢的摸着铠甲碎片,珍之又珍的将它放在了地上。
他站了起身,手一挥,就有两个人压着一个身穿黄袍的人走上前。
周廷昱面无表情的看着苏里唐,轻声说了两个字:“跪下!”
“嘭”
压着苏里唐的两个军士,齐齐踢了一脚,苏里唐跪在了地上。
苏里唐抬起头,用着怨毒的眼神看着周廷昱。
周廷昱毫不理会,又继续说道:“磕头。”
压着苏里唐的两个军士,大掌立即就放在了苏里唐的脑后,就要按着他的脑袋让他磕头。
苏里唐面色一变,大喝一声:“士可杀不可辱!”
周廷昱仿佛听不到一样,重复了刚才那一句:“磕头。”
“嘭”
实打实的,苏里唐的头重重的与地面相碰撞,而后又被军士提起了脑袋,继而又按了下去。
“嘭”
只是磕了两个头,苏里唐满门上已经淤青了,可见军士的手劲有多大。
“我乃堂堂大可汗,宁可死也不遭受这样的折辱!”
苏里唐扭曲着脸,怨恨的、咬牙切齿的看着周廷昱,按着他脑后的军士竟然一时之间没能把他的头按下去。
“你的皇庭已经被我攻破了,你麾下最精锐的十万大军也丧命在我手中,已经成了丧家之犬,说什么堂堂大可汗呢。”
周廷昱走过来,无波无澜的看着苏里唐,他伸出手,一个用力。
“嘭”
苏里唐又磕了一个头。
“我们大夏有一句话,叫做斩草要除根,所以我把你的子女都给杀了。”
“嘭”
苏里唐脑门上已经磕破了皮,见了血,听了周廷昱的话,喉咙中发出一声低吼,“你是个魔鬼,你就是个魔鬼!你连八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是,我从不承认我是个圣人,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没觉得我这样有什么不好。
至于你那个八岁的儿子,本来想放他一马,可他看着我的眼神,让我想到了狼,欲要噬人的狼。
而且,要怪就怪他还对我说,待他日后长大成人,要将我大夏的子民屠戮一空。
你看,多重的杀性。为了不养虎为患,为了不让我大夏的子民有所损伤,所以他只能死。”
“嘭”
“你会下地狱的,你会下地狱的,你一定会的。”苏里唐疯狂的诅咒着。
“我不畏惧,我知道我背负满身罪孽,但我不畏惧。人嘛,总有一死,我哪能管得着我死后去哪里?”
周廷昱手上一用劲,苏里唐又磕了一个头。
“就算是死,那也是你先死,我想,我那八千兄弟,应该会很高兴用你的人头,奠祭他们在天之灵。”
“杀了!”
手起刀落,突厥年轻有为、充满着野心、以“千古一帝”为自己命名的苏里唐,人头落地,走完了他短短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