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内~一缕晨光散了进来,给殿内布上了淡淡的新鲜的气息,殿外树枝上的鸟儿清脆啼叫声扰醒了昨夜被疯狂索取的仲秋,沉睡中她闷闷的长吟一声才艰难的张开沉重双眼,下手意识的往外一搭,意料中的空无一人。
此时的她周身酸痛无比提不上半点力气,她强撑了身子半坐在床上,环绕周围,硕大的殿内只有一人,看着赤~裸的身上斑斓不一,深深浅浅的红色啃咬,心中五味杂交,是空寂,是屈辱,还是不甘?看着身旁空位,她内心深处冰冷到了极点。
那日她落魄回府出现在她面前,她竟然一点关怀之意也没有,甚至连敷衍的眼神也没有舍得给她。
呵,终究是玩物吗?
长公主公冶澄到底心里有没有一点她的位置,为何每次欢爱后她的神情是那么的冰冷漠然,那双迷人凤眼深处又像是承载着巨大的疼痛和痛恨,每次看到那双眼睛她也会跟着心疼起来···她知道她沦陷了,卑贱的沦陷了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生活?她现在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她家族到底能不能沉冤得雪?其实她真的好想遗忘。
她累了
她也想有人来好好的疼爱她一场~
孤独无一的她口腔中一股酸涩的味道涌出,低头将脸埋在双手里,怕被人听见,只能无声的抽泣,宣泄一会,良久之后,她抬眸看着自己湿润的双手,脑海里莫名的蹦出那天那张白皙脸上有张五根指印的笑脸,那张笑脸很灿烂很温暖很舒服。
能不能···和他当个知己呢?
“长公主,大驸马今日又去了醉春楼,要不要奴婢将他请回府中!”长亭内,埼玉如往常一样尽责
坐在石凳上的拿着玉扇轻轻摇晃的公冶澄短促的嗤笑一声道:“他连一个基本的男人都做不了还想去寻欢,真是下贱的东西!”
“那奴婢是不是要···”
“不必,今日是特殊今日,本宫不想坏了心情,随那个下作的东西去吧!”公冶澄说完,随即慵懒的起了身走出长亭,埼玉尽忠的跟在身后,公冶澄侧身对她道:“下去吧,本宫要独处!”
长公主院内,一处不起眼的院落修有一间小木屋,这个地方被她下了死命,谁也不能走进来所以院外很是萧条。
木屋前有桩人为的秋千,常年的风吹雨打让它多处地方有些破损,看到它公冶澄平日里妖媚的笑颜今日竟变的温柔起来,她眼中的笑没有任何的阴狠,是那种很和煦温暖的笑。
大概在这小小的一带她的心才无比的轻松下来,她走进秋千从衣袖里拿了张锦帕,亲自将秋千上的成灰擦拭干净。
秋千随着她的动作不由的荡漾起来,公冶澄静静的在一旁看着,恍然间眼前浮现多年前两个小小的女童在相互推着玩闹,那是她儿时幸福的童年。
直到秋千慢慢的停止下来,她才舍得移步去了小木屋。里面的成灰还没有外面秋千上的多,这地方她虽然是禁止下令下人进来,但她要保持房内的洁净,因为住在这里的人从小就喜欢干净。她会找人来按时来清扫,只是每次清扫完的女婢都会告病还乡,最后都会意外死在山贼和强盗手中,府中的下人也对此地谈之色变。
公冶澄走到供奉的桌前,看着眼前的灵位,双手捧着,温柔的用指腹抚摸着灵位面上凹凸不平的‘秋儿’的字样。
“秋儿,今天是你寿辰,我来看你了!”
自己的一声轻唤,好像带她穿越了过去,看见起曾经一个小公主和一个小宫女在宫里嬉笑玩闹的样子,渐渐的公冶澄心思全沉浸在过去的幸福里,嘴角也忍不住上扬,心里慢慢溢满甜蜜。
她是大晋公主里最为尊贵的长公主,而那人只是她的贴身婢女,许是年纪相仿童心未泯,她们单独相处时没有太多的宫规,她们在一起在皇宫里相互扶持相互逗乐有时候还相互赌气,一起从孩童时代一起长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用在她们身上也是恰如其分。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份君臣之情慢慢的变了质,她们悄悄同榻多年,那人也只敢哆哆嗦嗦的亲吻自己的脸颊。想到那人笨拙慌乱时的样子,她也只有烧红着脸埋在那人的怀中和那人一起小心发抖。
她曾经也像单纯的少女一样,幻想着自己喜欢的人将自己娶回去,哪怕她只是一个小小没有姓氏的宫女,她也想那人掀开自己的红盖头,想那人为自己一生中最美丽的样子倾倒,想在那人身下蜕变成只属于她的女人,想做那人白首不相离的妻子!
许是太年轻,太单纯,两人也躲在自以为是的小幸福中,根本就没有准备好迎接皇室的黑暗与残酷。
所以才到了二八年华时她们的象牙塔在那道圣旨面前那么的脆弱不堪一击。
她新婚之夜,她命丧黄泉。
“秋儿,我脏了,你还会要我吗?”每次来到这里,公冶澄都会小心谨慎的问这一个问题,然后像是呵护世间最宝贵的东西一样将灵位静静的抱在怀中,身心痛楚,潸然泪下,陪着那叫‘秋儿’的女子一起过她的寿辰
‘噼里啪啦’一节节的红色喜炮在醉春楼大门外...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