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在准备好马车以后,木凡乐和公冶卿梦连宫服都来不及换就一同乘车回了皇宫,回到宫中,两人直奔太子东宫。站在殿外,看见里面来来往往的人甚多,尤其是太医,换了一拨又一拨,个个脸色都十分惶恐,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从里面传来皇帝的雷霆之怒。木凡乐看见公主大人紧蹙的柳眉,心跟着揪住起来,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想要给她极大地鼓励一样,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柔声安慰道:“别担心,太子会没事的!”
公冶卿梦和她对视一眼,点点头,她的柳眉丝毫没有舒展的迹象。她已经让芸儿去木凡乐以前住的别院寻道姑,只是久久不见其踪迹。她定定神,提步走进殿内,木凡乐深呼一口气,也跟了进去
“你们这群废物,全是一群饭桶!”刚进去,就看见皇帝公冶统一脸的震怒,脚毫不留情的踹着匍匐一地的太医们。
“请皇上恕罪!!”
“请皇上恕罪!!”
“请皇上恕罪!!”
太医齐声声告饶,把象征医术卓群的乌纱帽死死的磕在地上,仿佛只要一抬头就要被无情的龙脚踹掉脑袋,他们呼吸都是小心谨慎的,就连殿内的太监宫女也被殃及池鱼跟着跪了一地,每个人都吓白了脸。除了站在床榻旁穿着华贵眼中不停掉落泪珠子的妇人和可以一眼看得出强装镇定的十来岁男童
“朕告诉你们,要是这次你们救不了太子,朕要你们一起给太子陪葬!”公冶统额冒青筋指着吓得全身发抖的太医们怒吼道
木凡乐第一次真正接触这种充满皇权驭人的情况,也第一次看见她印象中皇帝岳父从一个坐拥天下的温和皇者变成一个暴怒残忍的雄狮。看见那些个太医脸上个个渗出了冷汗,她感觉自己也跟着紧张压抑。随着公主大人上前行礼唤了声:“父皇~”
“卿儿,你来啦~”公冶统随声望去看见公冶卿梦的到来,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看见了一道希望的曙光,盛怒的龙颜终于露出少许放心的笑容,就连站在公冶卿梦身旁的木凡乐也视若无睹,就只对她招手:“卿儿,你快快快来看看。”
公冶卿梦绕过一窝子的太医,坐在床榻上,看见太子公冶轩脸色苍白,嘴唇干涩冰裂,呼吸很薄弱,柳眉紧蹙。一双柔荑搭上兄长的脉搏,片刻,娥眉蹙的更紧,什么时候,皇兄的病如此严重了,是她疏忽了吗?对着跪着的一群太医问道:“适才,是谁为太子医治?”
一位年迈的太医匍匐前进,小心翼翼的回答:“回公主的话,是老臣~”
“是否用针灸的法子?”
“是~”惶恐的回答
“卿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公冶统紧张问道,这个太医在宫里呆的时间最久,资质最深,医术最超群的一位,也是一直负责太子病情的主治太医
摇摇头,“父皇,他做的很好,是他及时缓解救治了皇兄的病情,只是···”公冶卿梦皓白贝齿紧紧的咬住樱唇,如璀璨般星星的眸子里是挥之不去的焦虑
“怎么了?”木凡乐虽然不懂,但也知道太子的病是一出生就从母体带出的,是十分危急的病。就连她这时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
公冶卿梦看着她一眼,迟疑道:“但也只是缓解几个时辰,必须得再次诊治~”
“那你还跪在那里做什么?”公冶统对着那位老太医,威慑十足的命令道:“还不上前给太子治病~”他要的不是‘缓解’,是永久。
“但皇上···”老太医犹豫不定
“快去!”
“是是是是”那位老太医听到如葱捣蒜般点头,带着微微颤颤的身子,提着药箱,跪在床榻前,公冶卿梦退下腾出些位置,让他医治。太医从打开药箱,拿出一块用牛皮包好的针头,要来一些火烛,把针头消毒。顷刻,认真专注的摸着公冶轩周身的穴位,将针头慢慢刺了进去。其他的太医身子即使再酸痛也依旧如岩石般一动不动的跪磕在那里,只是此刻他们把希望都架在这位太医院的首席太医身上。而木凡乐和公冶父女屏气的的看着太医施针。站在一旁的贵妇便是公冶轩的太子妃姚氏,她不忍丈夫受如此磨难,把脸转到了一遍,只是滚滚热泪顺着脸颊滴落来表现出她的万分心痛,她手上牵着的小孩则勇敢非常,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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