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自己和表弟救人的经过简单说了遍,王亮蓦地一拍脑门,与李爱国又说:“叔叔,医生还在给李涛做手术,他尚未脱离危险,急需输血,但医院这边适合李涛的血没有了,护士去打电话从旁的医院往过调,那种血腥很少见,我和表弟的血没法输给李涛。”
李爱国拍拍他的肩膀,与两少年说了句谢谢,然后看向呆站在急救室门外的妻子:“你和娇娇在这候着,我去找护士抽血。”乔韵没点头,也没吭声,就那么站在原地,直直地盯着急救室大门。
“爸爸,我和你一起。”
哥哥最近是对她不太好,可那毕竟是哥哥,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同胞兄长,她要救他,要他平平安安地挺过手术。
“好。”
王亮背上的衣衫几乎被血水浸透,从这不难看出李涛流了不少血,加之护士也说儿子急需输血,他得救儿子,哪怕那孩子和他父子感情淡薄,作为父亲,不管是义务还是责任,他都得让孩子好好的,更何况,孩子身上流着他的血,他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出事。
“护士,这是我同学的爸爸和妹妹。”
之前和王亮说话的那名护士给军医总院和几个分院打电话,有找到RH阴型血,不巧的是,总院那边有个RH血型的产妇生产时大出血,将院里不多的RH型血全都给用了,而其他几个军分院,只有四分院库存有三袋RH阴型血,但四分院距离一分院有些远,即便用最快的速度把血送到,至少也需要二十多分钟。
抢救病人是在与死亡赛跑,是争分夺秒的事儿,二十多分钟里面,谁能保证不会有意外发生,所以,那名护士挂断电话后,急匆匆又返回急救室这边,看病人的家属有无赶到,这不,她刚一出现在王亮的视线中,就听到有少年的声音传入耳。
登时,她高兴至极,招呼李爱国父女跟她前往抽血室。
“护士,抽我的血,我女儿的你就别抽了。”
“你是什么血型?”
“O型。”
“O型?”
护士一听李爱国的话,立马睁大眼:“你确定自己是O型血?”李爱国颔首。护士眸光略显复杂地看他一眼,说:“我还是先给你和这孩子化验下血型,免得给病人输血时出现岔子。”李爱国是侦察兵出身,又如何看不出护士的眸光变化,再加上他在部队多年,观察力不是常人能比得了的。
脑中思绪翻转,他脸上却看不出异样情绪。
会是他想的那样么?不会的,他和她是夫妻,当初也是她先对他有意,没理由欺骗他。
“同志,你的血不能用。”血型化验出来,那名护士与李爱国说:“你女儿的血型倒是和病人的相符,现在我只能抽她的。”
李爱国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张了张嘴,他语声艰涩,问:“我女儿是什么血型?”
“RH阴型血。”护士边给李娇抽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