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就像是少了什么似的。”
“快闭嘴吧,护国公主是天,你就是地上的泥巴,先不说尊卑,单就男女之别,你刚才那话可是犯了大忌讳,小心被有心之人听到,告你个大不敬之罪!”
……
他至今未立后与她有关?乔颖眉头微皱,心里疑惑不已,在她记忆中,她和怀王,和后来的太子殿下,和登基的新帝似乎、好像并没有多少交集。
“当初得知父皇有意将你许给我做正妃,我高兴得一晚上没阖眼,却不成想你竟然拒绝了父皇的提议,对此,我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苦涩,但又不能怨你。你心里没我,这一点我清楚知道,可饶是如此,我仍想娶你为妻,想和你在一起。”
“如若不是你,我那风姿卓然,智谋百出的嫡兄所受的冤屈就不会得意昭雪,就不会有我的今天。舞儿,我能唤你舞儿吗?多年来,我无数次想这么唤你,想握着你的手对你说,我喜欢你,想和你白首偕老,奈何怕你生厌,我把那些话牢牢地压在心底,只能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注视着你……”
偌大的殿中,昭帝坐在案牍后,神色哀伤,手指颤抖轻抚着画像上人儿的容颜:“本以为站在一旁,就这么静静地守候着你,或许有天能等到你回头,能等到与你结发,熟料,你毫无预兆的就去了,舞儿,你回来好不好,我想好了,只要你回来,哪怕这一辈子都不能和你共结连理,哪怕这一辈子都不能当着你的面唤你的名字,我也甘愿……只要你回来,只要你活着,我不会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只会默默地站在一旁,守候你一生一世。”
泪滚落眼眶,他容颜消瘦,三十多岁的年纪,两鬓却已然出现几缕白发。
乔颖站在案牍旁边,眸光落在那展开的画像上,心里五味杂陈。
“皇上又是何苦呢?”她唇角微启,语声浅淡:“明明知晓我对你无意,做什么要陷进无望的情爱中?”
“舞儿……”昭帝神情陡然间激动异常,抬眼在殿中寻找着:“舞儿,我有听到你的声音,是你吗?是你在与我说话吗?”
微微一怔,乔颖随之恢复淡然:“你是一国之君,该为自己的百姓负责,若果因为我病倒,这会让我瞧不起你。”
“真得是你,真得是你,我没有在做梦,我真得有听到你的声音,舞儿,你出来好不好,让我看看你,我发誓我绝对不靠近你,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你就好,舞儿,你出来吧!”起身,他绕过案牍,步下玉阶,含泪的眸光在殿中继续寻找。
这段时日,他不让一个宫人在殿中伺候,因为他想静静地缅怀心里的人儿,想静静地抚平心里的伤痛。
是的,他是病了,但不是身上有病,而是心病,他得了难以治愈的心病,他想她,想那抹淡然,洒脱,不苟言笑的纤细身影。
“我只是一缕魂魄,如何能现身在你眼前?你若不想我失望,不想大晋百姓受苦,就别再沉溺在那没有意义的感情中,担起你应有的责任,将大晋治理得国富民安,成为百姓口中称颂的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