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成为人族抗争的一面旗帜,若是连咱们,都不战而逃,那这会让别人怎么看?其他的部族,肯定都会嘲笑咱们,说咱们是懦夫,连流沙府的影子都没看到,就吓得闻风而逃,难道在座的诸位,愿意背负这样的名声么?”
“这......”众人一时有些无言以对,过了片刻,方才有人说道:“咱们这叫做战略撤退,保存实力,怎么能叫闻风而逃?你不要混为一谈!”
“是啊......”
余人也有几个附和的,不过附和之声,比起先前的群情激奋就显得低沉太多了。显然连他们,也都觉得这样做的确是有点丢脸,不过他们早已被流沙府吓破了胆,要让他们鼓起勇气,说出坚守招摇府的话,他们却也说不出来。
月英深深地看了夏禹一眼,说道:“月雍,你的确是让我刮目相看,没有想到,你居然也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能够有这样的见地,看来把你安排在现在的位置,倒有些埋没你了!”
众人一时愕然,听族长的意思,这是?
月英扫视众人,轻柔的声音之中,多了一丝冰冷,淡淡道:“诸位大人今晚的表现,实在令我失望,如今华夏神舟,和其他各大部族,全都决心坚守,不肯退兵,你们倒好,一个个未战先怯,成什么样子?我说难怪你们练兵练得懒散,原来早就商量好,决心退兵,回那苦寒之地,继续苟且偷生,是啊,如果这样的话,还练兵干什么呢?诸位大人,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众人听月英语气不善,哪怕再迟钝,也知道自己今晚是触到逆鳞了,于是一个个都低下头去,唯恐率先遭殃。
月英接着说道:“怎么都不说话了,难道你们认为,我说的不对么?”
众人哪里敢接话,这时候接话,那真是嫌命长了。其实今晚这番话,如果是前任族长月成影还在的话,他们是断然不敢说的,因为月成影一向极为严厉,而且很有自己的见地,不会轻易被人所左右,既然下令坚守招摇府,那么谁劝也没用,他们自然不会来自讨没趣,可是这个新任族长月英,却是月成影的姐姐,一向深居简出,潜心修炼,他们便多少有些轻慢,认为月英不懂军务,肯定会任由他们这些老部下摆布,然而却没想到,月英看似柔弱,但其严厉和固执,却丝毫不比月成影差。
这样一来,众人不但是说错了话,自讨没趣,反而便宜了月雍那个家伙,其中的不少人,都在暗暗后悔,觉得要是自己也慷慨陈词一番,只怕现在得到月英赏识的,就是他们,而不是月雍了。
月英见众人不敢开口,哼了一声,说道:“在你们当中,月雍的修为和地位,都是最低的,连他都有对抗流沙府的勇气,你们却是只知道怯懦避战,那我还用你们干什么?干脆你们全部把兵权交出来,让月雍去统兵好了,你们愿意告老还乡,尽管离开招摇府,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我绝不拦你们,如何?!”
夏禹听了,暗道:“这你可就说错了,我的修为,虽然是不如狴犴,可是比起这些人嘛,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倒的确有些出乎他的预料,原本他只是希望发出一个主战的声音,能够影响到月英的决策,但是没想到,月英却是早有见地,而且十分果断坚决,无论他说不说那番话,其实都不会影响到月英。
当然,他那番话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至少为月英提供了一个正面例子,以此来衬托其他人的怯懦,否则若是所有人都主张退兵,月英一个人反对,却也有些难以服众了。
眼下虽然月英说要罢免这些人的兵权,不过夏禹也知道,这只不过是说说而已,这些人都被流沙府吓破了胆,若是不能让他们鼓起斗志,那对绯月族绝不是一件好事,因此夏禹自然不会当真,只是躲在一旁看戏。
众人听月英连罢免兵权这种话都说出来了,顿时都惶恐起来,知道月英对他们的不满,已经达到了极点,这个时候若是再不表态,那就为时晚矣。
于是,刚才还一个个闷头不语的众人,开始争先恐后地表示决心,发誓要与招摇府共存亡,绝不退缩半步,谁再敢提退兵,谁就是绯月族的罪人。
他们也知道,月英不会真的罢免他们的兵权,不过若是他们还执迷不悟的话,那结果就难说了,因此这一番表态,那真是说的惊天动地,慷慨激昂,甚至还有人顺带夸了两句月雍,说他独具慧眼,胆识过人,大家都应该向他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