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带着其祖的传承,而其祖又有着螭吻的传承,这是召唤传承的一丝契机。
再加之是嫡系处子之血,纯净污垢,不染尘埃,而螭吻属龙,龙性喜淫,处子之血对其有着不可小觑的吸引力。
这一法门,可是最后那一位祭祀,通过多年来对四家嫡系血脉的研究,得出来的祭祀之法,其**掳掠是为掩饰,关键是觊觎螭吻传承,才有此放浪形骸之举。
想不到最终是天怒人怨,被四家群起而攻之,击成重伤,驱逐出了虫离镇,客死异乡,这一祭祀法门,最终被阳天钧所得。
河面上的漩涡越来越大,越来越深,仿佛其中隐藏着什么东西,又像是张开了一个血盆大口,意欲择人而食。
赢轩抬眼望去,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整个人仿佛欲被吞噬而入,漩涡仿佛深不见底,不知通向何处。
天空中的血色云雾愈发的淡薄,玉雕上沁出的殷红也是逐渐褪去,现出了青玉色,变成了玉雕的原状。
而后倒飞向了祭坛,碎成了四块玉雕,静静地躺在祭坛之上,天空中随着最后一滴血雨滴落河面,那漩涡不再扩展。
一眼望去,一道道惊涛骇浪,就像是一只只螭吻,在不断盘旋缭绕,疯狂旋转,形成了一个漩涡。
“是谁,将吾唤醒,传承现实,乱世纷争亦不远矣。”
似是有一道厚重的声音,仿佛穿越了无尽的岁月年代,在众人耳边响起,声音当中带着一丝沉睡已久的疲惫,满是沧桑之色,更有绵绵感叹之意。
众人听到这道声音,纷纷惊骇,张大了嘴巴,瞳孔猛然紧缩,一脸的不可思议之色。
“这,难道是螭吻?”
赢轩心中惊骇不已,难不成悠久岁月过去之后,螭吻还未灭亡,依旧尚在,这可是惊天秘闻,整个北冥大地都会因此而动荡。
在众人惊骇之际,阳天钧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向前一个跨步,身形化作了一溜青烟,朝着沧澜恒河一个猛子跳了进去。
“哈哈哈哈,赢轩小儿,你等着,今日之辱,我阳天钧终有一日必亲手报之,螭吻传承,你也不用觊觎,必定属于我阳天钧!”
阳天钧畅快的笑声回荡在河岸之畔,对于螭吻传承,有着历代祭祀留下来的宝贵记载,阳天钧知道的东西要比别人多得多,在漩涡出现的那一刹那,他就在等待此刻,这是螭吻传承现世的征兆。
“遭了!”
赢轩被这道神秘的声音吸引,一时没有察觉,竟让阳天钧逃脱,望着其身影瞬间跳进了沧澜恒河之中,朝着漩涡而去,脸上不由一变。
“狡猾!”
心中暗自咒骂,但此时已为时已晚,再追上去已然来不及,从一开始阳天钧登上祭坛之时,赢轩心中就存在一股不安之感,没想到此子心机如此之重。
“啊!!!”
在赢轩暗自神伤之际,阳天钧的畅快笑声还回荡在河畔之时,陡然传来了一阵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带着凄厉的惊恐之色。
赢轩一眼望去,只见阳天钧身形坠入沧澜恒河之后,还未靠近漩涡,便是被一道道骇浪冲击淹没,一阵拉扯,身形有些扭曲。
“救…救我…我…我不想死!”
阳天钧凄厉的求教声回荡在沧澜恒河河畔,带着一股来自内心深处的惊惧之意,汹涌的骇浪将其身形淹没,任其拼命拍打河面,在此等天地之力面前,都是显得苍白无力。
“此子却是自食其果!”
赢轩双目爆发一阵精芒,心中略一思索,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从第一次靠近沧澜恒河,看到汹涌澎湃的骇浪之时,赢轩就已然断定,种灵修士跌入河中,绝无生还的机会。
此等天地伟力,携带天地之势,绝不是种灵修士可以抗衡的,只是阳天钧心急火燎,没有退路,拼死一搏,落得如此悲剧的下场。
在骇浪的汹涌之下,阳天钧的身体经受不住此等伟力,被湮灭其中,拼命的想要靠近漩涡,进入传承,然而还未触及,便被骇浪分尸,惨死沧澜恒河之中,距离漩涡,只有一步之遥。
耳边似依旧回荡着阳天钧的凄厉喊声,听得在场的周家众人一阵毛骨悚然,本来见到漩涡出现,螭吻传承现世,众人心中都升起了一股贪婪之意。
在阳天钧跃进河中之时,莫不抱着同样的想法,这可是能够一步登天的机会,获得螭吻传承,日后绝对成为人中龙凤,实力暴涨,位列北冥之巅。
可是如今看到阳天钧的惨淡下场,心中莫不骇然,纷纷收起了自己的小九九,螭吻传承虽好,可也得要有命来享受。
“沧澜恒河的水势,比之前要更恐怖多了!”
赢轩望向河面,其中的漩涡像是带着一股魔力,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但其旁边汹涌的骇浪,却是有愈加狂猛之势。
召唤了螭吻传承,漩涡现世,整条沧澜恒河的水势也愈加汹涌澎湃,沸腾了起来,较之以往更为迅猛。
不仅仅是此处,据阳天钧此前所说,祭祀留下的传承记载,沧澜恒河延绵岁月悠久,不止虫离镇此处曾经获得传承,其余河畔之处也有,传承一现,恐怕其余之处亦有影响。
“眼前的机缘不容有失,凭借自己演化三层的修为,再加上强悍的肉身,进入漩涡不是难事,怕的,就是漩涡当中的凶险!”
赢轩心中有些惊疑不定,螭吻传承重现之际,反倒有些瞻前顾后,随即双目爆发一阵精芒,狠狠一咬牙,修仙一途本不平坦,如此机缘在前,岂能畏首畏尾!
身子往前一扑,赢轩也是跃入了沧澜恒河之中。
不仅仅是虫离镇,今日整个碧泉州,乃至整个北冥大陆,都因此沸腾了起来,沧澜恒河的水位骤然升高,道道骇浪比以前更为汹涌澎湃,仿佛爆发了山洪海啸,震惊了两岸的生灵。
与此同时,除了虫离镇外,还有另外七处河畔,出现了深邃的漩涡,一道沧桑沉重的声音回荡,令人莫不惊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