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话没说完,可是池玉却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
他因为担心她巴巴的跑来了宾馆,还诚心诚意的求了婚,可是她却帮着别人在撬开了他的保险箱。任谁听上去,都特别的混蛋。
可是她还不是为了让他别做错事,让他能跟金宸划清界限,她难道就不是在保护他吗?他怎么能误解她不懂她?
池玉见他人已经走到了门口,虽然心里头难过,但还是软了姿态扑过去抱住了他的后腰。
她多想跟他过细水长流的日子,就有多想把他从歧路上拽回来。
李青盯着腰上的一双小手,扶了上去,淡淡的说道:“顺便告诉你,我所有的密码都是那个日子,我说我没忘过,可惜你从来没信过。”
然后将她的手掰开了,池玉急的直哭,看到地上还留着他的一条领带,连忙捡起来冲出去,“学长,你的……”
话没说完,楼梯尽头的电梯已经合上了,而池玉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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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前脚离开了律所,贺文卿就从办公楼的旁边绕了出来,上了电梯。
跟前台的小姑娘谎称是代理客户,事先有约之后,小姑娘因为之前见过她也没起疑心,将她带进了李青的办公室,并给她沏了一杯茶。
可是为难的就是李律师的电话,小姑娘打不通,一直在占线,所以请她稍坐片刻,等李律师一会儿处理完急事,她再打一个电话试试。
贺文卿全程微笑着,一等小姑娘除了办公室的门,她就钻进了李青办公桌的下面。
按照池玉说的地方寻到了保险箱后,拿出了兜里的纸条,照着第一串密码输了进去。
本来贺文卿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因为她早就做好了纸上的三个密码都不对的准备,但是“叮”的一声,保险箱居然开了。
贺文卿打开保险箱,四处翻腾了一圈,并没有贺齐生的手机。
她有些失落,转而瞅上了底层唯一的一个薄薄的牛皮纸袋。
她一边哆嗦着绕开线圈,一边心中默默祈祷,一定是有关父亲案子的资料。
抽出文件后扫了两眼,她马上将文件装进了自己的斜挎包里,然后轻手轻脚的把保险箱合上了。
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她不再多做停留,马上向前台的小姑娘告辞,说自己还有急事儿,先走一步。
小姑娘手里的电话正好接通了,可是前面的贺文卿却怎么也叫不住,好像还捂着斜挎包,有什么文件露了出来,只好急急忙忙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李律师,并不住的解释着。
贺文卿出了大衍律所的大门,立刻打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告诉司机往警察局开后,呼了一口气,然后把包里的文件拿了出来。
文件是贺齐生的体检报告,体检报告足以证明案发第二日贺齐生血液里的毒品含量,远超于正常毒瘾者吸食的范围,而且如此高的浓度一定是用注射器为工具,直接打进去的。
这么大的剂量可能会对一般人足以使人造成无力,昏迷,嗜睡的现象。更别说,从对贺齐生的血液中检查出,贺齐生本人是对毒品类的精神药物具有排异反应的。
也就是通俗所说的不代谢。
贺齐生这辈子身体健康,也没有是用精神药物的历史,所以他自己包括贺文卿并不知道这件事,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反应就不只是嗜睡致幻而已了,足够造成休克失去意识。
而这件事足以洗脱贺齐生的罪名。
贺文卿将文件捂在胸前,催促着前面的司机快点儿开。
前面的中年司机,从反光镜看到她面上着实焦急,不知道去警察局有什么急事儿,加大油门,不稍一会儿,贺文卿就从前挡风玻璃处看到不远处,秦念所在的公安局的大院。
她盯着近在咫尺的警察局,嘴角扯出个笑容,看守所的父亲终于有希望了。并没有看倒横向驶来逐渐逼近的黑色SUV。
前面的司机突然一声惊叫,横打了一把方向盘。
“彭。”的一声,贺文卿和破碎的车玻璃一起,凌空而起飘在了车内狭小的空间里。
下一秒贺文卿的脑袋狠狠的撞上了车顶,“咔嚓。”一声身子又回弹到了座位上,以一个诡异的姿势靠在了右边的窗户上。
出租车司机系着安全带,胸口被方向盘撞的发痛,幸亏他及时看到了加快油门闯红灯的SUV,及时往右打了一把转向。
他揉着自己被扭到的脖子,骂骂咧咧的将安全带解开了,前车门有些变形了,他好不容易才将门死命推开了。
对方的司机是个年轻的胖女人,还呆呆的坐在驾驶位上,没有下车。
出租车司机走过去破口大骂:“艹你妈的,你他妈会不会开车?红灯看不到?眼睛瞎啦?”
里面的胖女人还是一动不动,像是吓傻了似的。
出租车司机凑过去,指着她的鼻子:“臭娘们,下来啊!”
“我的车你赔定了!”
听到他声音回过神来的胖女人,把头扭了过来,出租车司机吓得噤了声。
女人左脸上一道长长的划痕,由太阳穴一直延伸到嘴角,有不少皮肉的翻了出来,看起来格外狰狞。
可是却不像是被车玻璃划伤的,因为伤口已经结了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