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池玉说的sandy给打的电话,直接带着贺文卿驱车来到了通讯公司,调取池玉的通话记录。
才拿到了sandy使用的一次性号码,池玉第二个电话就来了。
他将电话号码拍下来发给局里头刑侦科的同事,让他们帮忙看看能不能定位到这个手机GPS位置。
就赶往与池玉约好见面的咖啡厅。
贺文卿不知道是不是在精神病院里被打的镇静剂,有些还没有代谢完全,整个人都蔫蔫的,从秦念接她出来后,也没怎么开口说话,坐在秦念身边默默的吸着嘴里的奶茶,似乎是很渴。
池玉走进咖啡馆的时候,贺文卿倒是抬头盯了她好一阵,之后又把头低下了。
池玉瞅了瞅她苍白的脸色,无不关切的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其实这句话里面多少有些没底气,因为她知道,在座的三个人包括他自己都觉得,有可能是李青把她关进精神病院的,作为李青的女朋友,她是在觉得不好意思。
不过还好她现在看起来没事,在医院两天就出来了,那些被买通的医生护士应该也没有折磨她。
贺文卿喝干了奶茶,又低头狼吞虎咽的吃着鸡蛋三明治,没吭声。
池玉也就不再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转过头来对秦念说:“我知道李青办公室桌子下面有个保险箱,不知道贺齐生的手机会不会被他放在那里?”
秦念想了想,这推测毫无依据,但是现在根据们手中的证据,除了瞎猜,也没什么别的线索了。
“就算他可能把手机藏在里面,那密码呢?”
他弹了一下烟灰,说道:“我现在根本申请不下来搜查令,堂而皇之的进去打开保险柜,但是偷偷摸摸的话,又不知道密码。总不能把千斤重的保险箱从大衍律所里面抗出来吧?”
池玉一手搅弄着手里的咖啡,另一只手摸上了兜里的钱包,今天她出来的急,也没背包,踹着一只小钱包就出门了。
隔着钱包她在摩挲着的正是李青之前扔给她的那张副卡,她还记得很清楚,当时他说密码是111224的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后又想起这串数字才惊觉,这不是六年前她连夜从纽约逃走的那个平安夜吗?
当然她还有丝小小的念头钻出来,难道这些年他一直惦记着她?可是后来又想到他这些年在国外的花边新闻,又将这念头打消了,想着也许是自己多心了,这串数字也是随便设置的。
不过现在她反倒有种第六感,也许那保险箱的密码真的是20111224呢?
她咽了一口甜滋滋的焦糖拿铁,被浓厚的甜味腻的有些恶心,顿了一下对上秦念的眼睛:“我可能知道他保险箱的密码。”
“但是他早就找了楼下的前台客服看着我,估计我刚从电梯踏出来,客服马上就把我挡在律所的外头了。”
“那我过去一趟。”听到这事儿有门儿,秦念坐正了身子,将烟头暗灭在烟灰缸里。
池玉皱着眉,摇了摇头。“你更不行了,估计你也是,早上了大衍的黑名单。”
更何况李青多讨厌你?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
秦念刚刚堆起来的脸又垮了下去,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挠了挠头发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这时候秦念的电话震了两下,他掏出来,来信人是刑侦科的同事。
虽然昨天sandy使用的电话号码现在已经关机了,但是昨天晚上她给池玉打电话的时候,正巧连上了西城希尔顿酒店的公用WiFi网络,所以不难推测位她昨夜就是在那儿“遭难”的。
但是酒店也没有报警的记录,这就让秦念转而想到了sandy是不是设了个圈套,但是他却不明白就算“遭难”的电话是佯装的,但是透露了李青窝藏证据的信息又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秦念不明白,但是横竖还是要去希尔顿酒店走上一遭。
他放下了手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贺文卿突然发声给打断了。
“我去。”
“啊?”秦念还没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池玉深深的瞅了贺文卿一眼柔声问道:“我倒是可以把李青从大衍里面支出来,但是你一个人能行吗?”
“而且,密码我也只是猜测,如果…”如果几次输入错了,保险箱难免又有自动触发功能,到时候李青如果告她一个入室盗窃之类的,估计会相当容易。
贺文卿扯着嘴角很僵硬的笑了笑,“我作为女儿总不能坐以待毙,连个外人还不如,放心吧,如果密码错了,我也会尽快从大衍脱身的。”
池玉和秦念其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视线胶着了一下,就达成了共识。
池玉问服务员借了纸和笔,在上面写下了20111224的数字串,为了以防万一,又写下了李青和自己的生日,但愿密码会在这三串数字之中。
之后三人互相嘱咐了一番,就分头行动了。
秦念和贺文卿离开了咖啡馆后,池玉还坐在咖啡馆里冲着对面的主题酒店发呆。
刚刚她答应会将李青从大衍律所里头引出来,本来还没什么头绪,但是现在看见了对面的牌子,心生一计。
咖啡厅离大衍律所有一段距离,秦念送贺文卿过去还要20分钟,池玉握了握拳头,随即付了账单走进对面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