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点了点头的时候,悄悄的舒了一口气,咽了一下口水,顾不得拿衣服,立刻从沙发上起身准备跑出门去。
谁知她刚一站起来,后腰上一股子猛劲儿,竟是金宸抬起脚将她狠狠的踹在了地上。
牡丹惊恐的转过身来看他,不知道他怎么就动了怒。
只见面目阴沉的少年眯着眼睛,拿起身边的冰桶,将里面的冰水和着冰块一把泼在了她的身上。
饶是这样仍是不够,他拿起身边的酒瓶子,抬起胳膊从她的头上慢慢的浇了下来。
一边浇着,一边冷笑着说道:“是啊,谁说你不是贱命一条呢。”
“既然是贱命一条,就守好自己的本分,老子定下的事儿,也容得了你说变就变?”
“你真把自个儿当成什么金枝玉叶了?”
牡丹蜷缩在大理石的地面上,身下是冰冷的寒,身上是刺骨的痛,腰上刚刚金宸踢过来的那一脚用了八九分的力气,她只觉得自己的腰像是要断了似的一阵阵抽痛,但她不能反抗,紧闭着双眼,只能接受这来自客人的无情施.暴,祈求着希望他的气能消得快一点。
牡丹像条死狗似的趴在地上,似乎一点儿都不能让金宸满意,他将酒瓶子扔了,随后扯着她的头发连同她的身子一齐拽起来,用力拍着她的脸逼她睁开眼睛,问道:“怎么样?现在不冷了?”
牡丹头上吃痛,有不少头发沾着血都被狠狠拔了下来,她抖着身子哭求道:“不冷了不冷了,金少,我错了,错了,我好好伺.候您,不敢说不了,求您放了我吧。”
金宸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没诚意。”
随后拿起一个没被灭掉,还燃烧着的烟头对她说:“吃了,我就放了你。”
牡丹瞪大了双眼摇着头,“不,求你,求求你。”
娇嫩的唇舌怎么能抵得住滚烫的火呢?
金宸不容她拒绝扯着她的头发,一把将烟头按了过来,面上那凶狠劲儿,这是不把她嘴上烫出个洞来不罢休的样子。
牡丹死死的盯着那个冒着猩红火光的烟头,越靠越近,嘴里呜咽着。
她不能被毁容啊,她弟弟的医药费还没有指望呢,如果她没了姿色还能赚到什么钱呢?肯定会被丽姐马上赶出去的。
她的眼影和睫毛膏被泪水糊着,泥泞在一起,好不狼狈,现在哪里还有牡丹这个雍容华贵的样子。
然而这烟头始终没有落下,秦念起身揪着金宸的胳膊将烟头扔了个老远,沉声说道:“金少还真是不给面子,我这个人民警察还坐在这儿,你就又想犯案了?”
金宸咧着嘴笑了笑,将手中牡丹的头发放开,随后将皮鞋踩上身下的人,说道:“什么叫又想犯案?我看你这个警察当得真是有意思,狗屁证据都没有,就像一只疯狗到处乱咬。”
“再说了,男女之间的事儿,你难道不懂?这都是情.趣,懂吗?”
金宸双手折叠,抱着脑后,脚上十分舒适的踩了踩牡丹身上的肥肉。
秦念咬得牙齿咔咔作响,一脚将他的腿踢开了,随后拿出了手铐意图将他拷了带回局子。
金宸也不恼,笑嘻嘻的突然问了一句:“怎么?你爹那个老鬼没有告诉过你要把这个案子尽快移交了。那句中国话怎么说来着?”说着他眼睛转了转,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着该用的成语似的。
“哦对!你可是个不听老子话的不肖子孙,干嘛还要多生事端,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吧!”
秦念听到他说起秦千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呲着牙说道:“有妈生没妈养的玩意儿,你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什么呢?”
本来想扬起拳头往他脸上凿上两下,可是最后想了想身上戴着的警官证还是忍了,随后将手机掏了出来,点了一下,刚刚他与sandy的对话就响了起来。
秦念播了一会儿就将手机收了,要说刚刚金宸的面色只是恼了,现在血红着眼睛则像是从地狱刚爬出来的厉鬼似的,恶狠狠的盯着秦念。
秦念一把将牡丹拎了起来,驾到了门外面,牡丹死里逃生,双腿打着寒颤,脸色煞白的站直了身子,她低着头小声冲着秦念说了一句:“谢谢。”
她像千千万走向这个产业的可怜人一样,因为五年前家里的变故,和在病床上每天都需要营养费和住院费的瘫儿弟弟,才在外头做起了这个行当。
做这行的女人最讨厌的就是来抓.黄的条子们,因为他们一出现不只会让她们好几天没了收入外,还有那种比顾客们更下三滥的人渣混迹其中,不仅免费揩油,做了还不认账。
如果说在外迎客已经将尊严自降七分,那么她们在警察面前真是尊严落地。根本不会被当做人一样对待。
可是秦念今天却救她与水深火热,虽然她何尝看不出他眼中的轻视,但她的心还是不可控制的热了起来,像是火中的飞蛾,忍不住的悸动。
她转过头去想赶忙跟丽姐告个假去看看被打伤的后腰,但是又忍不住转过头来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了一句:“你要小心。”然后匆匆的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