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无喜无悲,十分冷冷淡淡的。
可这几句平淡无奇用于叙事的话,却像是一把剜心的利器,一下就把池玉掏空了。
以前累计的那些点点滴滴的空虚感,似乎是一瞬间找到了共鸣,翻涌着,叫嚣着在她身体里居高不下。
许是这种空落落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难受到她抛弃了害怕,也舍弃了犹豫,展开双臂一把将李青抱住。
抱住他仍是不够,她应该还需要更多,把四处乱窜的寂寥感填满才好,即便是被这该死的温柔里被溺死也好。
李青感受到她在自己身上收紧的双臂,面色暖和了起来,轻笑了一声,安抚的吻了吻她的另一只没有受伤的眉梢。
池玉咬着嘴唇痛出了几滴眼泪,双手从李青身上挪开深深的陷进身下的软皮子,这会儿她也顾不得这沙发是李青宝贝的从意大利进口而来的金贵物件。
照她这个扣法儿,指不定要把李青的后背掐出血来,说到底还是爱着,还是心疼,才生出了嫉妒和勇往直前的动力,这个空档里她居然还有心思考虑是不是会伤道对方。
感受,还真是应了李青前阵子那句不着调的浑话。
伴着婉转曲折的声线,李青一路高歌猛进。
池玉也分不清是折磨还是舒服,整个人像是,腾云驾雾的,忽高忽低的,云里雾里的最后会晤那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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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池玉从卧室的床上醒过来,窗子外面已经很亮堂了。她用力的想把千斤重的眼皮子撑开,迷迷糊糊,一时间忘了昨天睡前都发生了什么。
还以为是个寻常的上班日,顺势往一边儿的床上摸了摸,李青又不在了。
她高举双臂,伸展了双腿,像平常一样想拉拉筋骨,伸个舒服的懒腰,然后卧室里就爆发出了一声穿透房顶的凄惨尖叫。
腰痛,腿痛,眼皮痛,更重要是的那密密麻麻的钝痛,简直比来大.姨.妈时还要命。
她一把将身上的羽绒被掀开了,眼睛睁得老大,果然,触目到处都是痕.迹。
这时候她还哪还能记不起昨天发生了什么,简直像是走马灯似的,不要太历历在目好吗?
而且照着昨天晚上她还没睡过去之前,顶多就是被咬上了一口,根本没可能有这么夸张。
难不成这个禽.兽在她昏.厥之后,又,又?
池玉盯着天花板上的铁艺吊顶灯出神,昨天明明是她受了委屈,要找他讨个说法,而且还可怜兮兮的在凤凰台守着她冲着那些个小.姐发疯呲牙,活像一条得了狂犬病的疯狗。
怎么后来就这样那样,发展成这个对她十分不利的结果了。
而且这混蛋居然除了昨天展现了惊人的耐力外,丝毫没有做什么解释,昨天他为了什么和金宸跑到凤凰台去消费?到底去消费了几次?中途有没有点什么不干净的服务?是不是以前就有这花花公子的毛病?
还有最重要的是:他是不是知道贺齐生压根儿不是犯案的真凶?
妈.蛋,这些问题一个都没得到解决不说,反而自己被他在沙发上就解决了。
池玉欲哭无泪,从床头拿过自己的手机,按了两下,想问问秦念昨天证人的事儿查的怎么样了,谁知连电话都和她作对,倔强的黑着屏幕,按了好几次开机键都不能启动,最后露出个电量亏空的警告图标。
池玉愤愤的将手机插到了充电线上面,然后艰难的挪动双.腿,下床去洗澡。
浴室洗手台的正前方搁着一个白色药店的塑料袋,池玉好奇的用手拨了拨,里面有五六种软膏,但只有一种是抹在眼皮上用于外伤的,另外全都是用途特别暧.昧的软膏。
说明书上美其名曰,对粘膜类型皮肤充血、红肿、撕.裂有奇效。
池玉看到撕.裂两个字,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腿,皱着鼻子将红色的软管扔了回去。
什么玩意儿!
但是洗了澡后,她磨磨蹭蹭的还是用棉签先给眼皮子上的伤口涂了药。
随后一只脚搭在浴缸上,以诡异姿势抹另处,一边涂着池玉一边哭唧唧的想:自己这颗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大清早还要这么羞.耻的涂药,当真可怜。
按道理她洗了这么好半天的澡,李青早就不会有什么耐心等她这么久的,但是再出来她也没听见楼下有任何动静。
于是乎穿好衣服,用遮瑕膏愤愤的将脖子上的痕迹盖住了,趿着拖鞋一瘸一拐的扶着楼梯的扶手,慢慢往一楼挪着。
果然一楼除了餐桌上摆着的饭菜,空无一人。
池玉翻了个白眼,莫名其妙的联想到“豪门弃妇”和“拔什么无情”的字眼。
疑惑着走到餐桌前,今天的早饭是芝士牛油果三明治,旁边的盘子里还有些黄油炒蛋,厨房的咖啡机上还煮着咖啡。
池玉用鼻子狠狠的吸了吸香味,肚子没骨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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