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在东头一个在西头,公安局就在这正中央。
所以在电话里说好,都往局子里面赶,约在那儿见面,秦念挂了电话也不再跟医院的蛮横女护士们多做纠缠。
贺文卿在精神病院倒是也安全,他得先听听池玉要说的重要的事儿,是些什么才行。
路上他狠给油门,差点儿还闯了一个红灯,不到半小时就回到局里了。
他刚进门用自己的保温杯,在饮水机处接了一缸子的热茶,还没送到嘴里,池玉就推门进来了。
她今天穿着一件藕白色的长款羽绒服,拉链从下倒上拉得严严实实,头上还扣着羽绒服连帽的羽绒帽,一圈绒绒的狐狸毛将小脸盖了了个四五分,依稀能看到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特别透亮。
可是此刻这平常讨人欢喜的大眼睛里面,盛着好些烦恼,到显出一些符合她年级的沧桑来了。
走进局里,一股子热浪扑面而来。
池玉连忙把帽子摘了,将棉服的拉锁敞开。
秦念冲她招招手,她三步化作两步迎了过去。
秦念看她穿着这么大的羽绒服还冻得小脸通红,搔了一把后脑勺,把没动口的茶水往她怀里一塞,“冷啊?喝点儿热水吧。”
池玉点点头,看了看手里的保温杯,想着男女有别,又搁回了桌上,“秦警官,您早上说让我有事儿给您去电话。”
秦念没太在意她的小动作,心想她可能不渴,但他一中午在医院里,一人站群雌的,早就口干舌燥了,从抽屉里翻出个纸杯,又接了一杯凉水来喝。
“我现在联系不上李青,您,能不能帮帮我?”
秦念瞅了瞅一边儿上探头探脑的吴警官,不耐烦的“哼”了一声,这死秃子怎么这么闲得慌?没事儿可干啊,总支着个耳朵想偷听是怎么个意思。
他将杯子里的凉水“咕咚咕咚。”一股脑的倒进嘴里,捏扁了往桌上一扔。
站起身来招呼池玉去里面的会谈室细说。
吴警官看他们二人有意避讳他,叹了口气,又无不爱怜的打开了手机,点看一个大红色的头像,写到:“你们公司那个李律师的助理来了,找秦念不知道什么事儿。”
对面的人不知道回了些什么,他咧着嘴傻傻的笑开了。
又回道:“好,今晚等你,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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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里外边儿挂着的钟表已经走了两个点儿了,到了六点半不少刑警都下班回家了,只剩几个执勤的,加班的还留在座上等着送盒饭的老大爷。
会议室里的两个人已经谈了半天,秦念面上有些难看的盯着房顶的白炽灯出神。
本来一开始听着池玉说李青失联了,他还以为李青这家伙知道池玉要来举报他,所以跑路了,有点儿幸灾乐祸。
但越来越听着,并不是那么回事儿。
是池玉担心李青的安危才巴巴的找上自己的,居然让自己这个正义的人民警察帮她救李青这个孙子脱力水深火热?真是笑话。
本来他还苦口婆性的规劝她,李青这叫包庇犯罪人,说不好还是同伙呢。
结果池玉这才支支吾吾的告诉他,李青接这案子有夏氏集团这么一层的关系,而夏氏集团的老总,夏建国是她的父亲。
秦念从来也不关心什么富一代和富二代,至于劳什子财经新闻和当月时经,他更是听都没听过,所以也不清楚夏氏集团可这里面的复杂商斗。
如此一来按照池玉提供的信息,李青就是情深意切的大好男儿似的,为了给未来的岳父家帮忙,才惹上了金宸这档子麻烦事儿。
虽然秦念不太愿意承认李青会对池玉有什么情深意切,但是也觉着自己这种偏见来的有点儿古怪,思来想去其实就是跟在大街上碰见欺负老弱病残的歹徒,是一码子事儿,他有些看不过眼就是了。
而池玉这个“老弱病残”,还有那么一点儿可爱罢了。
池玉见他不吭声,好像是在专心出神。
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秦警官?”
秦念眼珠子转了转,贺文卿现在被关进精神病院了,非家属都不可以见,更别说去对比口供了。
那么想证实到底她和贺齐生有没有说谎,这关键的证人就在于那天那几个为金宸做不在场证明的小姐身上了。
两人一拍即合,动身前往凤凰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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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八里桥的地方小,但是这里的生意鱼龙混杂,十分的乌烟瘴气。
大到高级的夜总会,小到十来平米的洗浴、洗头房、足疗保健等场子应有尽有,这些门面的牌匾,亮化,装修都各不相同,但实则上道儿上的人都懂,经营类目重点,确是整齐划一的很。
只要顾客们存着心思来了,甭管是几十块一回的次品,或者上千块一晚的佳品,都有处可寻,绝对不会败兴而归。
多年来扫.黄的飓风行动也大大的刮过几次,可是偏偏这猫猫狗狗都能能钻的烟花之地,独独屹立不倒。
这地界儿最好的一处奢华门面,正是秦念和池玉要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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