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儿利落起来。
夏望舒那边儿正陪夏菲菲在上舞蹈课,最近公司没什么难事儿,就等着金宸履行承诺了,贺齐生的案子也没见光,正巧陈楚楚这些日子去纽约看展,他乐得放宽了心在家带孩子。
年根儿底下,谁愿意那么辛苦呢,又不是工作狂。
接到池玉的电话,夏望舒冲着在旁边旁听的一众贵妇人们表示歉意,蹑手蹑脚的从舞蹈教室走出来,把门带上后,挺直了腰。
带孩子来上舞蹈课的一水儿的都是年轻妇女,出了太太们就是太太们家里的女助理,以前没接触过这类的社交场合。他总以为女人们聚在一起带孩子,不就是买买奢侈品,聊聊八卦这么简单的。
谁成想这几日下来,他这唯一的男性真是苦不堪言,首先需要加入这上流社会的家长群,家长群里面有一把手,副手,秘书长,俨然一个运作灵活的财团组织。
今天谁家孩子过生日,明天什么孔子学院招生申请,后天家长们要聚在一起进行教育课程。
真是不厌其烦。
这会儿好不容易脱离了妇女们的围攻,他长出了一口气。
但听着池玉的声音不对劲,下意识的问道:“怎么了?李青出事儿了?”
他这话把池玉问的直发愣,李青能出什么事儿?
“啊?李青怎么了?”池玉晃过神来问道。
说来自从那日李青答应着金宸,接了贺齐生的案子后,夏望舒就不太好意思联系他。
金宸也不怎么待见他似的,基本上给夏氏集团注资,转让股份,签合同这档子事儿都直接将他甩开,全盘都委托了李青跟着处理。
除了李青这边儿时不时的给他发几条信息,告诉他融资案的进度外,他也没再管这件事,金宸那小子他也烦透了,不见倒是更好。
虽然前段时间融资的合同才签好,金姆集团的资金已经投进来了,事情按理说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他心里总归是有些不安,像是在棉被里藏着个小细针似的,总觉得不大稳当要出事儿似的。
或许是男人的第六感,也许就是存了歉意潜意识在给他心里边儿添堵呢。
接到池玉的电话,口气又怪里怪气的,他立刻毛了。
听到池玉反问他,才放下一颗心来,暗啐自己果然是自己吓自己,没事儿找事儿嘛。
“哎呀,没事儿,我就这么随口问问。”夏望舒身上松快了,晃晃悠悠的转过身,看到玻璃对面的菲菲正在跟着老师下腰,花骨朵似的小闺女迎风招展。
“那你这是怎么了?听着急闹闹的,我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
池玉听见她问李青,起初是有些奇怪,后来有种感觉:似乎是夏望舒长时间没见过李青了似的,但是夏氏集团的事儿一直在推进,难道夏望舒没参与,或者说李青又是信口拈来的?
她正了正神色,无不认真的问道:“哥,你在哪儿呢?今天没和李青约好一起谈事儿吗?”
夏望舒眼里瞅着自家姑娘,突然想起夏鹿来了,夏鹿小时候也喜欢过一阵子芭蕾,天天在家穿着舞蹈鞋跳来跑去的,不过后来……
耳边还传来池玉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想到池玉比夏鹿大不了几岁,从小跟着池秀英过得捉襟见肘挺落魄,但是可能也好过夏鹿的日子,因为作为母亲池秀英肯定比胡薇像样。
毕竟可能是个女人都比胡薇要强上许多,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我这不带着菲菲来上舞蹈课,你嫂子偏说菲菲最近走路驼背,仪态不好,非得嚷着催着我带她来练芭蕾,你说,练了芭蕾仪态就好了?”
“我怎么觉得芭蕾舞演员,一个个都练成罗圈腿了呢?”即便是抱怨,也夹着甜丝丝的黏糊劲儿。
池玉在电话那头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