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应该是检索过了夏氏集团,所以认出了他的脸。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夏望舒看这刑警顶多24、5的年纪,还是个毛头小子。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这会儿需要找您询问一下昨晚发生的事儿,刚听着您昨天是来过案发现场的?给我讲讲呗。”
说着他掏出了小本子和圆珠笔,例行公事。
夏望舒愣了愣,但转而想到就算他没有偷听自己和金宸的谈话,稍后把监控录像带调出来,找到他家里去,前来问话也是迟早的事儿。
还不如在这儿就把笔录做清楚,省的警察上门吓到孩子。
所以站正了身子,由他问,一一尽数回答。
李青这会儿准备回公司拿份律师协议,就去派出所见贺齐生了,对着夏望舒摆摆手,示意自己先走了。
夏望舒点点头,瞅着他和池玉一前一后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说到底他还是在这件事情上偏向了自己有30多年感情的家人,而池玉这个“妹妹”和李青这个朋友则成了夏氏集团利益的牺牲品。
日后他再想起当时自己的作为时,已是万分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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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李青上了车后,池玉就破例十分安静的开车,一直没说话。
要知道平日里她总是叽叽喳喳的,不是后面的车怎么总是冲着我打喇叭,就是坏了坏了我好像闯红灯了,开的好不热闹。
这会儿车里的空气中焦灼着一股子难捱的静谧。
李青侧眸去看她的侧脸,有些发丝从围脖里钻了出来,挡在她的耳朵上。
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看起来有些痒。
他伸手去帮他理耳边的头发,她却偏了一下头,躲开了。
倔强的眼神被窗子上的光映的更清澈了。
李青也不恼她,慢条斯理的收回定在空中的手,拿出手机翻着合同的模板。
池玉气上他了,但又豪无道理。
她心里现在像是捏爆了一颗柠檬,酸酸涩涩的直逼她的泪腺。
她忍了又忍,把气全都憋在胸腔里。
此刻胸腔起伏,似乎是要撑破了一般。
她怪李青为什么要被金宸辖制,明明连她都能看出,金宸拿捏着夏氏集团的弱处,分明是带着什么不怀好意。
可是李青又为什么要甘愿被他辖制。
说白了劳什子夏氏集团,不管有几十个亿,还是几百个亿的利润,跟他姓李的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池玉忍不住想,要不是她,要不是她的话,李青一定能置身事外。
他那么不喜人情世故的一个人,偏偏为了她的情面,要往这腌臜的尘世堆儿里面去钻,不仅钻了还得虎糟糟的摸爬滚打。
解决的好了,这事儿安安静静的结束。
要是解决的不好了,被谁又大肆宣扬一番走露了风声,不说他自己的名声,估计耽误了李烨的事儿,那暴脾气的老首长真的会找人将他打死也说不定。
到时候她又有什么脸,再挡在他面前说都是为了自己。
想着想着池玉的眼里滴下了一滴豆大的泪珠子,池玉连忙用左手轻轻擦掉了,怕李青看见。
她哪里是气李青,她是真的恨上了自己才是。
恨自己没用处,什么都不能为他做。只能接受,接受又接受。
车子缓缓的驶入了律所负二层的地下停车场。
李青将改好的合同发到池玉的手机上,开口凉凉的说:“校订一下,上去打印三份。”
随即开门先下了车。
池玉一边拔着车钥匙,一边从外套里掏出手机,打开文件慢慢看着。
她前脚下了车关上车门,后脚就被李青从后面抱住了。
她愣了一下,没有放开手机,还保持着阅读文件的姿势。
李青双臂交缠,裹着她的身子,胸膛从后面紧紧的压下来,是她熟悉的李青的香味。
李青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小声说了一句:“放心吧,我真的没事儿。”
池玉不敢回头看他,直愣愣的低着头,听到他说没事儿后,眼里的水珠就直直的砸向了手机屏幕,之后在屏幕上碎开,变成了几瓣。
记忆中,李青最常说的话就是“没事儿。”
带着笑,镇定自若的样子。
见到她哭了李青声音放的更柔了,这小家伙是开始心疼自己了。
他在她耳边温柔的印下了几个吻,向她耳朵吹气:“你有没有说过,你皮肤真的好软。”
“但都及不上那处软,又软又烫,像是有好多张嘴裹着我的手指似的,不让我走。”
说着他举起右手的手指,给她看,骨戒匀称,指形优美,像一枚上好的玉器。
“才这么细一根就敏.感的要命,下次换成别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池玉被他突如其来的黄腔儿,羞得破涕为嗔,她死死咬着下唇回头来瞪他。
这人真是不分场合不分地方,她将手机揣进兜里,一把抓住他还在晃悠的那根食指,手上用力道:“你是不是好了那只手,这只手也痒痒了。”
“想断指了?”
李青就着她抓着的手,揽上她的肩膀勾着唇,似笑非笑的说:“这就对了嘛,还是含羞带臊的俏模样惹人爱,别总是哭唧唧的,乖。”
池玉愣了愣,松开了小手,靠在他怀里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