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生前遭受了什么样的凌.辱。
听到池玉的惊呼,另一个跟出来的法医向这边瞪了一眼,嘟囔着将尸袋上的拉锁封上了,随后带着尸体抬了出去。
李青皱了皱眉,还是没说话,
夏望舒让那尸体引得一阵阵反胃,看着面前红唇齿白的少年,像是看着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他一双手青筋暴起,已经试图掐上了金宸的脖子,“你这个狗崽子,居然玩儿阴的。”
“这姑娘怎么回事?!别告诉我昨天晚上我看见的就有她一个?”
“你是不是疯了?!这他.妈.可是人命!”
门外的刑警敏捷的竖起了耳朵,人没看过来,但是脚往门边儿凑了凑。
金宸嗤笑了一声,“你急什么,这姑娘又不是你的谁,再说你这番正义凌然的丑相,是不是应该去跟派出所的贺总讲?”
“这人是从他房里发现的,浑身裹着血的也是他,我昨天好端端的在这边儿睡觉,关我屁事。”
“再说,而且跟我睡觉的又不止一个人。”
言下之意很明显,不在场证明很确凿,这也是警察没有带走他的原因。
夏望舒喘了喘,碍于外面看过来的刑警,他压下双手问道:“那我们家的股份又是怎么回事?!你这段时间一直拖着耗着,就是在背地里偷偷收购我们夏家的股份?”
“现在你还想怎么着,我告诉你,我们就是在大街上讨饭也不会跟你这卑鄙小人合作,想让李青給杀人犯辩护,你想都别想。”
金宸撇了撇嘴角,又瞅上了李青。
李青拿过被夏望舒扔在一旁的文件,打开看了几眼。
掀了掀嘴问道:“你要我帮你和贺总辩护,就看你准备出什么样儿的酬劳了。”
夏望舒哑然,池玉闻言在后面也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们两人自然都知道,为这种杀人犯辩护对李青的职业生涯没什么添光的地方,何况李烨大选在即。
他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但是金宸的下一句话,让夏望舒把刚刚想说的话又活生生的憋回了肚子里。
“这股份就算是律师费的定金,合作嘛,咱们还按之前说的产权来定,不过收益,金姆三,夏氏七。”
这条件足够诱人,也足够将夏氏盘活,甚至只要是个生意场的人,都会毫不犹豫的将这条件接下。
因为有了这么大的一笔资金注入,加之假借金姆的手收回了这么多散户的股份,未来的十年夏氏集团一定会再次走向巅峰。
顿了半晌,金宸又开口:“李律师,是帮贺总辩护,而不是我和贺总,你得注意用词。这事儿可跟我没有半分关系。”
池玉虽然不懂生意场上的角力,但是她也听出,这是件对夏氏极有利的条件,甚至是起死回生的唯一机会。
可是这些在她心里比不上李青即将遭到的麻烦,想象着如果李青接了,夏氏欠他的人情这辈子她可能都还不下了。
刚刚被害者睁的老大的一双眼似乎还在盯着她,一股子阴森恐怖的劲儿从她脚上蹿。
她在后面摇了摇李青的胳膊,出言阻止:“别答应。”
即便是单单这三个字,也用尽了她极大的勇气。
但是她直觉这少年,和这桩血淋淋的案子,都不是尽头,他们张着满口的獠牙。似乎要把李青一口咬住,拖向不知名的深渊。
金宸眼上露出精光,透过李青看向池玉,饱满的唇一张一合:“池小姐,倒是说说为什么别答应,你父亲的公司不要了?富家千金的位置怕是还没捂热乎吧没,你当真舍得?”
池玉对上他如狼似虎的的眼神,脸色煞白小声说:“钱不是最重要的。”
金宸哈哈笑了几声,吊着嗓子,“哇,李律师,我好感动啊。”
他纤细的手指隔空指了指池玉的脑门,“你这女朋友,不在乎自己的荣华富贵,反而比你自己还替你爱惜羽毛呢。”
“不过就是可惜了夏氏集团,我这人得不到的,一向都会毁之。”
“既然不能合作,那么我只能做些小动作,让我手里这只股票一夜暴跌,用不了这个冬天,夏氏集团?估计早都被野狗啃得连渣子都不剩了。”
赤裸裸的威胁,不加掩饰。
夏望舒绝望的闭上了眼,他此刻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他既不能劝李青接了这案子,因为这是对即将成为妹夫,加之认识这么多年朋友的不仁不义。
但他又不能像池玉一般斩钉截铁的劝李青回绝了,因为这是对养育他三十多年父亲的不忠不孝。
他现在夹杂在这境地如坐针毡,周身更是火烧火燎,煎熬的好生难受。
他也说不出,自己现在是想李青答应下来会更舒服,还是拒绝了自己会更快意。
一个压不住的念头从他心里又有的冒了出来。
也许,也许李青这么缜密的心思,这么决顶的计谋,接下来案子也能像没事儿人一样做了,又不惹上一身骚呢?
也许,李烨的大选根本受不到什么影响呢?
也许,就真的像金宸说的,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的维护一下金姆集团的对外形象就好了。
那么,夏氏集团,自己父亲的大半生心血就能保住了。
自己的妹妹们也能风风光光的出嫁,到时候他一定会代替父亲百般的补偿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