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一点,直接回答他想要知道的东西就好了。
管家阿伯似有同感:“是啊,小主人是一个懂事得让人心疼的孩子。”他说,“老主人还在的时候,也常常没有时间带他,他也不哭也不闹,更加从来没有向老主人闹过要找妈妈,就算是先生对他态度冷漠,他也不在意。”阿伯说,“那个时候我就在想,难道我家的小主人真的什么都不在意吗?”
“现在我找到答案了。其实小主人也会有在意的事在意的人的。”阿伯说,“我看到他对你们一家的眷恋,我看到你们在一起时他可以开心的笑,大声地喊,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可以吵可以闹,说真的,我真的很开心。”阿伯感触非常大,“所以,我还是得跟你说声谢谢。”
顾桑浅浅地笑了起来,说真的,老一辈人的礼数和客气有的时候真的让她无所适从,况且,她能视战歌如已出,是因为她跟战歌有缘分,而不是因为战歌的懂事或是其他的,有的时候,喜欢一个人,愿意对一个人,是没有原因的。
但顾桑知道,这些是不需要解释的。
于是她只是给阿伯倒了杯茶,浅浅地笑着推过去:“阿伯,喝茶。”
管家阿伯受**若惊,差点又要站起来了,顾桑作了个手势,让他好好地坐着,不要那么生分,“阿伯,你我都是希望歌儿快乐的人,所以,在这里,没有任何身份之分。”
管家阿伯定了定神,这才安心地坐在那里,轻声地跟她回忆起战歌小时候的趣事,顾桑也毫不吝啬地跟他分享战歌在她身边的趣事,后来又说他去训练营的事,说到有一次她替他换衣服,发现他身上好多肿青的时候,管家阿伯一脸的心疼。
“小主人太辛苦了。”他说,“要是老主人还在世的话,他,他根本就不需要这么累这么辛苦啊!”
顾桑点了点头,道:“可是没有办法,我们的身份,注定了不可能有绝对的安全,我不能保证能时时刻刻地保护他的安全,所以,我只能将他培养成一个可以自保的人。”顾桑说,“我的女儿念念,还不到五岁,每天也跟战歌一起训练,你说,有哪个做母亲的看到自已的孩子这么累的时候会不心疼?”
“我心疼,我心疼极了,可是我更知道,我必须把他们送进去,他们也必须变得强大,我们一家人,才可以真正没有后顾之忧地生活在一起。”顾桑说,“阿伯,你对战歌的心疼,我完全可以理解。”
两人聊了好久,一会大笑一会唏嘘的,等到秦时和战歌一起从书房下来的时候,这一老一小俨然成了忘年之交一般,原来横亘在彼此之间的那些生分,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秦时与战歌对视一眼,眼内俱溢出了浅浅的笑意。看到自已在意的两个人能够和平共处,这难道不值得他们高兴吗?
至少战歌是高兴的,因为他刚刚跟秦时交流了一些想法,秦时也赞同他将管家阿伯带在身边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