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我们穿上军装的那一刻起,所有的牺牲,都已经注定,所有的责任,都不可推卸。”秦时语气幽深,“顾桑,我们别无选择。”
“别人的命是命,我的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她似是在质问,又似是在喃喃自语,而秦时听着她这样的声音,整颗心都几乎要碎掉了。
他没有办法来很好地回答顾桑的问题——谁的命都是命,谁的命也都没有比谁的更加富贵一些。
而他们的孩子,只是比常人少了一些选择,多了一些责任而已。
“让战歌自己来选择吧!”秦时轻轻地说,“他若愿意回去,那么我们送他回去,若他不愿意回去,我秦时也在此发誓,我定会护他周全!”
顾桑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
秦时几乎要叹息出声了,瞧瞧,在她的心里,他都快成了一个无情无血之人了!
“不要看我,再看我的话,或许我会后悔。”他转过身背对着她,不让她看见自己眼底的笑意,“毕竟一山不能容二虎,我已经容忍他很久了。”
顾桑几乎是跳起来了,她从他身后紧紧地环上他的腰,紧紧地抱着,死命地抱着。
她多么害怕,秦时会因为自己无法给出他想要的答案,而对她的感情有所减弱,相比之下,自己倒显得不够他专情了,可是,可是那是她的儿女啊,她哪能不爱自己的儿女呢?!
“阿时!阿时!”她伏在他背上轻轻地叫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叫他的名字,“对不起!对不起!”
秦时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将她纳入怀里,轻轻地拍着:“哪怕有一天你对着我的心口开,我也没有办法恨你啊。”他轻轻地吻上她光洁的额头,“傻姑娘,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之所以会问你那样的问题,不都是因为你对我怀疑在先的吗?”他说,“你就这样相信你自己的男人的吗?”他重重地叹息,“我快要被你气死了!”
而她只得不停地跟他道歉。
秦时不喜欢听她道歉,她有什么错?错的都是别人。
所以他扶住她的腰,将她吻了个天昏地暗。
……长长的吻终于结束的时候,顾桑整个人都是虚软无力的,她羞红着脸,将头埋在他的胸口不愿意起来。
秦时笑了起来,有心放她一马,却又坏心地凑到她的耳畔不怀好意地道:“晚上再继续”
顾桑这下子就不是仅仅是脸红耳赤了,她几乎是无地自容啊——因为就在门外,一大帮的人正在偷听着呢!
安抚住了顾桑之后,秦时便从容地让人进来打扫,办公室是暂时不能呆的了,从走出办公室那一刻起,顾桑就没敢抬起头来,但哪怕是她装做驼鸟假装对外界的一切无所知无所感,但人们的那种戏谑的眼光还是快要将她看‘死’了。
一直走到了无人处,顾桑才敢将头抬起来,十分不是滋味地低喃:“明明丢脸的是两个人,为什么你一点都不会觉得尴尬?”
秦时表示这真是个好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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