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非常有可能变成五年,十年甚至更久。
两相权衡之下,陈澄澄只能咬牙接受。
陈澄澄离境的这一天,除了一个秦家的司机送到她机场之外,几乎无人到场。陈澄澄几乎泪洒机场,恨意一波一波地涌上来,她背对着登机口,一遍一遍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却没有一辆车,是载着她想着的那个人来的。
灰心,绝望,怨恨,在她的心里不停地交织着,无数道声音在叫着喊着,要她杀了花小娇,杀了白灵杀了秦欢,可是每一次这种念头一涌上来的时候,都会被另一股强烈的报复念头死死地压了下去。
“秦欢,这是你逼我的!这是你逼我的!”陈澄澄恨恨地咬牙,目光冷得像藏着三尺寒冰。
广播里不停地播放着可以办理登机的航班信息,陈澄澄转身,却不期然地撞入了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眸里。
是顾桑。
她来送陈澄澄了。
“顾桑?”陈澄澄无比的意外,随即便无所谓地笑了笑,“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现在笑话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顾桑却是浅淡一笑道:“你是秦家的人,我自然要来送你。”她看了看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才能办理登机,要去喝杯咖啡吗?”
说完,也不等陈澄澄有所回答,便率先向机场右侧的星巴克走去。
陈澄澄默默地跟了上去。
几分钟后,咖啡端了上来,态度良好的服务生笑容友好,而落在陈澄澄的眼里,却变成了嘲讽。
她觉得,在自己被驱逐出境的这一天,全世界都在看她的笑话。
顾桑专注地喝着咖啡,陈澄澄也不说话,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难言的诡异,就连在不远处的服务生们也好像受到了感染一样,俱停止了张望。
“这张名片,对你或许有用。”顾桑将一张名片推了过去,脸上的笑容还是一样的浅。
“你难道不是来看我的笑话?”陈澄澄没有去接那张名片,尽管那张名片上的名字于她来说,也实在算不上陌生,但她并不认为顾桑会无缘无故地帮她,“你帮我,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你很聪明。”顾桑笑了笑,“不过,如果我说,你的代价,只是跟这个人好好地保持良好的朋友关系的话,你相信吗?”
“只是朋友?”
“当然,只是朋友。”顾桑笑容一收,“纯净的朋友。”
“那不可能!”陈澄澄冷笑了起来,“要我跟这种货色接触,我又怎么能不遭她毒手?!”
“从前,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演员,你巴结她是正常的,但是现在,你是我秦家的二少太太,谁巴结谁,还说不一定。”
“你只需要记住,姿态放高,并且,每个星期跟我汇报她的行踪就好。”顾桑笑了一下,“做为报酬,我会你在国外所有的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