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住在院门口的平房中,李叔他们可能是回家了吧,不在最好,不然抓了那个女孩,少不得与他们啰嗦。”
我妈一直没有发表意见,弯着腰,转圈的打量吴磊,我问她在看什么,她却直起身很严肃的问:“大锤,你说吴磊为什么会笑?”
“不知道!”
“他是什么时间到了你屋外的?”
“不知道,我练小鬼昏过去有一阵,你们有听到响动么?”
纷纷摇头,都表示没听见,我们这一排都住得有人,不可能杀人和搬尸体这么大的响动一个人也没听见,但确实也都没听见。
吴磊是警察,又在暗中监视女孩,怎么可能被她捅死,除非她是高手,而就算被她捅死,又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尸体搬到这里来,还让他笑的这样开心。
邓红蹲在吴磊的尸体面前:“如果他是微笑中忽然被杀,刹那间的痛感会让瞳孔放大,可你们看他的眼睛,笑的眯成两条缝,显然不是忽然被捅了一刀。”
自顾自的点头,邓红变成了干练的女警,她让老五陪着去女孩的屋子转了一圈,回来后对我们说:“不对劲,屋里有很多玻璃渣子,说明窗户是从外打破的,绝不是你所说女孩打碎窗户逃走。”
“那个女孩去了哪里?”
“被人带走了?会不会是你的小鬼捉去吃了?”
我没心思与她开玩笑:“就算被人带走,灰太狼又去了哪?若不是女孩刚才打破窗子逃跑,灰太狼还能去哪追她们!”
邓红说:“等警察勘查了现场再说吧,至于那个女孩,恐怕早就不在屋里了!她的被子乱糟糟显然是盖过的,可我摸的时候很冰凉,说明窗户早就被打烂了,难道你觉得她们会一直呆在灌冷风的屋里?”
搞不清这些逻辑联系,也没有专业的线索嗅觉,只能等杜荣来了再说。
我妈有意不让我听到,走到角落里打了电话,她对我们说:“杜荣一会过来处理,他让咱们保护好现场,老五,你下楼把大门锁了不要让福伯进来。”
“什么意思?”我微微发怔:“难道你不给邹光荣提前打个招呼?”福伯年迈,他进来与否显然不重要,妈的意思就是不让他将这里的事通知邹光荣。
我妈说:“你不了解他,他心眼小,如果让他知道家里的事一定会从中作梗,若是咱们不能将凶手交给那领导,说不准就会成为凶手被抓进去,而这座别墅里可能藏着邹光荣的秘密,等杜荣来了一股脑全查出来,保不齐连他也能弄进去,不是免去咱们的后顾之忧?”
我们来这里半养伤半度假,邹光荣好心提供住处,仅仅因为在他家死了人怕会迁怒我们,妈就要把邹光荣也坑进去斩草除根,这种直接翻脸的态度让我很不适应,以前她虽然心狠手辣,给我的感觉是一团火,即便害人也是堂堂正正的,可如今,我感觉她心中藏着一股黑色的阴火,像蝎尾毒针一般闪着诡异寒光。是我以前太不了解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