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鸾。他还觉得锦娘的面味道不错呢。
对上青鸣一脸我觉得她们都是好人的脸楼鸾放弃了和青鸣对话。永远不要去试着和单细胞的笨蛋说些深奥的东西,他听不懂。
青鸣看着楼鸾转头过去不再看他,自顾自的开口。“楼鸾师兄,你不觉得他们不像是那种穷凶极恶的魔么。况且我一直都觉得魔族并非都是恶贯满盈。有时候比魔族更可怕的是人心。”
楼鸾不语只是静静的往前走。
青鸣料到了楼鸾不会回复他说的话,然后继续开口。“我现在还记得被师傅带上山的那一路上的事情,人心远比魔族更可怕。”
“你在怜悯那些魔族。”楼鸾忽然开口。
“没有,只是觉得不能因为是魔就要诛杀罢了。”青鸣的声音越说到后来越小。最后近乎听不见。
“青鸣,永远不要对魔族心怀仁慈。”因为对魔族心怀仁慈的结果只有一死,魔族是一群没有心的怪物。
“那个叫做青鸣的小道士还真是意外的心慈手软啊。”解昭坐在棋盘前,此时棋盘上显示着楼鸾和青鸣的影相。
锦娘温了酒递给解昭。“你难得没对这两个人大打出手。”
解昭笑了笑。“大打出手也要看对手的,他们还差了一点。”
楼鸾忽然转过身看向身后的某处。是错觉么,总觉的有一道目光。
“楼鸾师兄,怎么了?”青鸣好奇的问突然转身的楼鸾。
“没什么。”楼鸾说着转回身继续前行。
“竟然能察觉到,看来再过百年就能与我一战了。”解昭露出了期待的目光。
傅灼察觉到了家中最近进进出出的人变多了,但是当他想要询问的时候所有的人却都告诉他什么事情都没有。
傅灼他不相信,他虽然平时不甚喜欢管理家里的事情但是他不傻,他知道父亲在有事情瞒着他。他看见了父亲对着一把傅总管从外面抱回来的琴一直在摩擦着。那把琴他曾经在那座家中废弃的小楼中见到过,那是唯一的一次他看见了竭尽癫狂的母亲。
他曾经隐隐约约听闻过父亲年轻时候的事情,也知道这座傅宅曾经是属于已故的母亲林氏一族。但是每当他想知道的更多,所有知晓一切的老者都会缄默不言。仿佛在遵守着什么约定一般。
此刻
傅灼有些焦躁的走在回廊之上,就在刚刚,他的父亲通知他三日后启程去盛京的鸿山书院,完全容不得他拒绝。
就在他等父亲说完以后,他想开口再次说他要娶锦娘的时候父亲却把他赶了出来。
到底他该怎么办。傅灼有些茫然。他不想辜负锦娘。
“你说这傅老爷也真是的,要续弦却还要我们瞒着傅少爷。”
“听说那个女子原本是要嫁给少爷的,兴许是怕少爷听说了以后心里不舒服呗。”
“说的也是。”
“好了好了,别说了,万一被少爷听见了我们都得遭殃。”
小厮的声音渐行渐远,傅灼听见后却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父亲要续弦。要娶的人是锦娘!所以所有人都在瞒着他……傅灼无声的笑了,眼角却留下了眼泪。敬重的父亲和口口声声说爱她的女人。这真是一场不错的大戏啊。真是嘲讽至极啊。
“不后悔么?”解昭站在锦娘的身旁看着捂住脸的傅灼。她察觉到了锦娘内心在挣扎。
“我从一开始就没有退路。”但是在袖子之下的手却是紧紧的握住了。利用他人的爱慕而复仇,她终究还是心中残存着愧疚,即使这个人是她恨之人的后代。“我不会后悔,也不能后悔。”锦娘喃喃轻语,却又像是在催眠自己。她要复仇。那些仇恨和痛苦她忘不了。可是当她真的见到了傅狩之以后她察觉到了她竟然还心中存着爱意。这让锦娘心中惶恐。她明明该憎恨着他,憎恨的想要让她痛不欲生,苦苦哀求只为一死。
解昭看着锦娘,从她在魔域看到锦娘的第一眼解昭就知道,总会有这样一天。她会在爱恨之间摇摆不定痛苦挣扎。而她能做的不过就是陪在她身边。让她知道在这条路上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人陪着她。因为无论是现在为了爱恨挣扎的锦娘还是那个在魔域失去理智沦为野兽锦娘都和她曾经那么相似,是的,曾经的她。
抬头看了看天,解昭开口。“锦娘,该回去了。快要到午时了。你的这副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好。”锦娘说着转头不再看颓然坐在回廊旁边的傅灼。
复仇这条路上她不能心软,锦娘这样反复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