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与很多的风流才俊关系不浅,只是后来不知什么缘故,竟然怀上了身孕,便退隐江湖,从雍州来到了嵩州,对于腹中孩子的来历也不口不谈,在生下剑痴王子剑之后不久便死去了,没有留下太多讯息。”
李默兰问道:“然后呢?”
辉夜道:“你想想雍州是谁的地盘?雍州叶家,这四个字谁会陌生?在王子剑被道门追杀的那些日子里,我们发现了很多叶家出手的痕迹,确定了必然是叶家一直在暗中帮助王子剑,那么在联想起他母亲曾经是雍州一代的名妓,又莫名怀上身孕,一切难道不是水落石出?只是还不确定王子剑究竟是叶家哪一个人物的子嗣,要我看来,就算是叶家家主叶落的私生子,也不是不可能。”
听完这一切,李默兰长舒一口气,就像是刚刚听完了街头讲故事的说书人讲完了一个非常狗血的桥段似的,浑身不自在,然后感慨万千道:“没想到那家伙还有这么凄惨的一段故事。”
“人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谁的人生就真的平淡了?”辉夜淡淡道。
李默兰端着酒杯,听到他这句话,觉得挺对的,想着自己从黄泥村消失,然后遇到枯酒诗,再到现在,也有一段段离奇曲折的故事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平淡啊,跌宕起伏到随便拉一个桥段都可以老了给小孩子们吹嘘一辈子。
“对了,我还有一个好奇的地方。”李默兰忽然又道。
“每个问题都是要加钱的。”辉夜似乎是嫌弃李默兰问题不多,刻意板着脸,只是他那榆木疙瘩脑袋实在看起来不是很吓人,故作冷硬有时候反而起到反效果,比如李默兰看着他生硬的表情,脸上笑意就更浓了。
“没事儿,都欠着,欠着,你懂得我这种风流人物不会差钱,以后给你们组织补上。”
辉夜无奈的看着他,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李默兰问道:“祭天大会的前十名禁止再参加祭天大会,所以说我很好奇,过去十年前,二十年前,三十年前那些拿到前十名并且在天眼下悟道过的天之骄子们,他们都去哪儿了?”
辉夜想了想,说道:“这个……比较复杂,有的人后来死了,但是更多的人……基本都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李默兰满脸困惑。
“有的去了东豫,有的去了西晋,有的去了荆勒,毕竟道域那么大,总是把目光放在北海这和井底之蛙有什么区别,而且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生活,有的人就会比较喜欢其他地方的生活方式,甚至一辈子不回北海也不无可能。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人本来就是其他地方的人,拿到了祭天大会前十并且观天眼悟道之后,理所当然的要离去。”
“还有来自其他地方的人?”李默兰惊讶道:“”我记得不错,祭天大会是为了培养北海的青年才俊才召开的吧,给其它地方的人拿到了机会,对北海不是太亏了吗?
“所以这些年王鹤世家与叶家在对那些来历不明的修道者排查也愈发认真了。”辉夜说道:“像这一届祭天大会,应该没几个其它地方的修道者可以暗中混进来,当然真有高明一点儿的,那就没办法了,毕竟北海独行侠那么多,混入几个东豫西晋或者荆勒的修道者,再编造个来历,谁看的出来?”
李默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抿了一口酒,忽然发现杯中的酒液已经喝完了,于是把杯子伸向了辉夜和在自个儿家里似的吊儿郎当说道:“再来一杯。”
浑然将这位北海第三刺客当成了仆人使唤。
“你把这昂贵的煮花石当水喝吗?”
辉夜的脸上戾气顿生,道:“没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