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朋友。”
亲生母亲还没离世之前,她玩得好的一个朋友。
丁费思硬着头皮道:“而且我记得他也姓鹿,眼皮上各有一颗妖痣,发红,仔细看五官,陆羽也真的和那个朋友很像。”
之前没有注意,后来在图书馆,丁费思忽然间注意到了,虽然不敢咬死了说一定,但是起码有八成可能。
祝野不耐烦地道:“哦。”
丁费思试探道:“你不生气吗?”
祝野冷笑:“你觉得我像是不生气的样子吗?”
这几天,他找人调查了一下鹿豫。
鹿豫高中以前都在新加坡念书。是丁费思小时候朋友的可能性很大。
丁费思小心翼翼道:“既然这样,要不下次再聊。”
她小心地打量着他的面色,然后从他腿上下去。
祝野随便她下去,语气中带着几丝不耐烦:“你想和他做朋友?”
丁费思小心翼翼地道:“诚实地说,是有点,但我也不会和他再有交集,因为你不喜欢,所以我也可以不喜欢。”
所以祝野那天说完她之后,她立刻删了鹿豫,不给祝野再误会的机会。
鹿豫这个朋友可有可无,但是祝野的感受很重要。
祝野也不看她,只是了然地点了点头,表情淡淡的:“今天恋爱就谈到这儿,我出去一会儿。”
“哈?”丁费思下意识轻轻自言自语了一声。
她看向他,简直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新的玩法?”
祝野慢悠悠地道:“存个档,下次再谈。”
“下次是什么时候?”
祝野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面色淡漠:“不知道。”
他抬步往外走。
丁费思起身跑过去抱住他,下意识道:“老公你别走!”
声音带着焦急和女孩子的娇气。
祝野的脚步猛地一顿,表情也一僵。
丁费思说话的时候没过脑子,后知后觉也有点错愕,她干笑了一声,抬起头看祝野,尴尬地道:“你要不说句什么…”
祝野僵硬地看着她,紧抿着唇,唇线拉平,表情越来越凝重
丁费思只觉得气氛更尴尬了。
祝野说完那句话,又紧抿着唇,像是在隐忍什么。
丁费思被自己尴尬得能抠出四房一厅,这一刻居然更宁愿让祝野出去溜达,她在家里呆着。
她又尴尬地干笑了一声:“你,你什么时候走?”
祝野紧抿着唇,下一秒却直接把丁费思一把打横抱了起来,丁费思突然腾空,吓了一跳:“你干嘛?”
祝野面色凝重,气氛瞬间压低,搂着她的手臂纹丝不动,铁臂一样箍着她的肩膀和膝窝。
他僵硬地搂住她,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再谈一会儿。”
于是秦竞在家里等了一夜,都没等到祝野过来看无人机。
一个人计算需要优化的数据算到天亮。
只有秦竞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丁费思和祝野第二天回魔都的时候,还有点心有余悸。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觉得没什么。
现在每一次管祝野叫老公,都能把她自己羞耻到。和别人介绍的时候,心里的感觉也怪怪的。
怪刺激的…
导致她每次介绍祝野是她老公的时候,都要面不改色,然而心里已经翻天了。
为什么?明明是合法的啊。
丁费思盯着kindle看,像是要把电子书盯出洞来,总之就是不敢看祝野,生怕祝野像是昨天晚上一样逼着她喊老公。
不要对视不要对视不要对视。
祝野没和她对视,而是偏头,直接靠在了丁费思肩膀上。
丁费思一惊。
祝野看向她手里的电子书,淡淡道:“……乌克兰拖拉机简史”
他的语气里带了几分认真,语气却依旧浅浅淡淡,他评价道:“好书。”
丁费思干巴巴地勾了勾嘴角:“是吗…”
她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道:“我也觉得。”
祝野的话转折得连拐点都不给,看着她那本乌克兰拖拉机简史,就面不改色道:“叫声老公听听。”
丁费思面露苦笑,艰涩道:“不了吧。”
祝野靠在她肩膀上,看着她手上的kindle,动作不紧不慢地替她翻了一页。
他用清润的声音轻轻地读着书上的内容。
“倔老头儿他什么也不会告诉我,但到底我还是发现了。我套他的话,这算哪门子老婆?甚至都不跟丈夫住一起?”
祝野的目光往上移,外面明亮的光线折射在他好看的眸子里,熠熠生辉,让人晕眩,说出的话却叫人觉得如临大敌。
他咬着重音谴责丁费思:“这算哪门子老婆,甚至都不愿意叫她老公一声老公?”
丁费思头皮发麻,闭眼装死。
还不忘记把手里的kindle摁灭。
该死的。
她为什么要看这本书。
满脑子都是拖拉机打不着火的拓拓拓拓拓拓拓。
她感觉要被这辆拖拉机撞死了。
祝野这个家伙更变态,居然知道下一页是什么内容。
这合理吗!
啊!
对比起丁费思,祝野显然就很淡定了,阳光有些晃眼,他闭上了眼睛。
祝野心安理得地靠在丁费思肩膀上,气定神闲地道:“你老公昨晚睡不着,要休息一会儿。”
他咬着字眼轻声道:“睡不着是兴奋的。”
丁费思干笑着:“那你…”
她真诚地夸赞道:“身体挺虚啊。”
祝野:“……”
祝野本来已经阖上眼皮了,听见她的话,他微睁开了眼:“你不用激我。”
他丝毫不在意,理所应当又淡淡地道:“气死一个这么帅这么优秀的老公,你去哪找下一个?”
丁费思忍住想骂人的冲动,然而她这么一忍的间隙里。
祝野又悠悠道:“不用太过感到荣幸,婚姻法规定了。”
他轻飘飘地道:“我只能是你一个人的老公。”
她听见肩膀上的男人自信发言:“开心吗?”
完了。
祝野开始走向油腻了。
婚姻,果然是男人的分水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