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费思耳根微红,轻咳一声,
“孩子说他累了,想回去休息。”
祝野轻笑一声,了然道,
“行,走呗。”
丁费思羞羞答答地跟在祝野身后,祝野回头看她,发现她做作地捏着他的一个衣角低着头走路。
祝野不解道,
“干嘛呢?”
丁费思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叹了一口气,
“孩子说它不想走路。”
祝野直接把丁费思打横抱起来,轻佻地看了她一眼,
“这样行了吧。”
丁费思做作地柔弱道,
“也行吧。”
“要是能坐直升飞机上去就好了。”
祝野轻嗤道,
“不如我长个翅膀带你上去。”
丁费思一脸挑剔地嫌弃道,
“那多危险,还没有安全带什么的。”
但她转而勉为其难地道,
“但你要真的长翅膀,我也不是不能勉强一下自己。”
祝野眸光流转,似笑非笑道,
“你还真想让我长翅膀。”
丁费思把头埋在他怀里,理直气壮道,
“我华夏泱泱大国,有人长个翅膀怎么了。”
祝野虽说嘲笑她,步子却很稳地把她抱进电梯里。
丁费思搂住他的脖子,
“我们是回家再亲吗?”
祝野慢悠悠地道,
“回家也不亲,我就喜欢坐在楼下,特别是大爷大妈路过的时候亲。”
丁费思拉拉他的衣角,故意激他,
“那你把我抱下去吧,我们在楼下亲。”
祝野眸中带了几分笑意,
“不害羞了?”
丁费思嘴硬道,
“谁害羞了,我明明是怕你害羞。”
祝野慢悠悠地道,
“我也不害羞,那我现在给你抱下去,你坐我腿上亲我?”
丁费思锤他,忍不住破防地笑了,
“不要。”
祝野把她抱到门口,漫不经心道,
“不要就是要。”
丁费思一边按密码一边嫌弃道,
“臭直男。”
可丁费思按完密码,突然好奇道,
“这个门难道不能指纹解锁吗?”
祝野淡淡道,
“可以。”
丁费思想不通,
“那为什么不录指纹?”
祝野把她放在花房的沙发上,一边给花浇水一边道,
“我喜欢按密码,按一次就想你一次。”
密码是她的生日。
窗帘拉开一半,明艳光耀倾斜而下,空中的尘埃像精灵一样跳动,而祝野侧身立于光下,高挺的鼻梁和优秀的眉骨下颌线被镀上一层金边,俊逸绝伦的五官在光下看愈发惊艳,他立在绚烂瑰丽的玫瑰花丛间,像一副油画。
听着祝野的话,丁费思本想绷住,但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祝野也没回头看她,却悠悠道,
“很开心?”
丁费思故意嫌弃道,
“咦,你好油腻。”
祝野轻笑一声,低着头处理花叶,阳光照射在他修长的手指上,穿过指缝漏下阳光。
有力修长的手指穿梭过墨绿的花叶,玫瑰浓郁的深红愈发显得他的手白皙。
画面过于美好,丁费思看着他修剪花叶,不知不觉居然睡着了。
祝野洗干净手,回头的时候就看见她趴在沙发扶手上,睡得安谧。
窗帘半开,她睡在那一半的阴暗处。
可阳光却撒在了她的裙摆上,有一层短绒毛的裙摆,柔软的细毛的顶端浸满阳光,露出的脚腕细小纤白。
阳光移位,有些晃在了她乌黑的发丝上。
当她安谧地睡在他眼前,当空气中的微小浮尘晃动时,他想轻轻叫她两声,思思,思思。
当他有这片刻的想法时,他想,他被神只救赎了。
时间流动得很缓慢,却不够他长长看她一眼。
她很小一只地窝在沙发上,堆叠的长袜在腿上褪了一半,但却是神明的样子。
她是他的神只,一晃数年,不外如是。
他的神很小,很任性,很害羞,并不全能,可他爱这样的神,大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神,而他的神只怜悯他。
光影斑驳,让人相信世上真的有神明,孤独与温柔同时存在,她怜世人,祝野也是她的世人。
祝野俯身把她抱进房间里,丁费思在睡梦中下意识往热源靠了靠,缩进他的怀里。
祝野想把她放下,丁费思却往他身上凑得更近。
无奈只能抱着她睡觉。
她抱他像是抱了个很大的毛绒玩具,把腿也搭在他身上,手臂抱住他的腰,脸深深埋进他胸口,如果她有尾巴,可能还要懒洋洋地晃一晃。
丁费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床上,祝野还抱着她。
丁费思磨蹭着起来。
祝野放下手机,
“醒了。”
丁费思伸了个懒腰,拳头顶到了祝野的下巴,祝野却等到她伸完懒腰才躲。
丁费思摸摸他的下巴,像安抚小孩一样安抚他,
“我梦见我晒太阳了,好暖和。”
祝野坐起来,
“那是因为你贴着我睡,我体温高,你以为自己在晒太阳。”
丁费思嘟囔道,
“不解风情。”
祝野像挠小猫一样,轻轻挠她的下巴,轻佻道,
“那主神确实挺解风情。”
丁费思耳根一红,
“你看我新书了?”
祝野漫不经心道,
“嗯。”
丁费思的新书叫《弑神》,男主是魔,女主是神。
男主蔑视神明,一心想杀掉至高无上的主神。
文风有点诡异恐怖,但又莫名的暧昧。魔鬼眼中只有杀戮,没有风月,而主神是创世者,世间万物都是她的孩子,她眼中只看得见事物本体,魔鬼于她眼中不过是单纯的少年,恰巧主神的本体也是少女。
而且主神违背上天旨意制造生灵,会承受上天谴罚,她不断轮回,永世都会在成年之际身亡。
所以魔第一次弑神,还没动手就亲眼看见主神湮灭于虚无,爱情也开始展开。
丁费思耳根微红,
“那你最喜欢哪个情节?”
祝野拿起丝带,开始给丁费思梳头发,慢悠悠地道,
“主神在妖气腾腾的白雾河中沐浴。”
丁费思一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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