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徒被吊在木桩上,秦夫人很有强烈的报复感。
她觉得这么多年,自己在秦家所受的委屈,终于全部讨了回来。
秦长河知道,自己留在苏家再也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默默退到一边,又一次看了酒徒几眼,他的心如死灰。
明明一场欢天喜地的大好事,最终落得这样的结果,
苏浅浅整个人都懵了。
刚才还神气活现的弟弟,眨眼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苏浅浅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一个人跑回闺房里,嚎啕大哭了一场。
苏夫人更是哭得死去活来。苏家的气氛变得格外的凝重。
苏礼龙毕竟是个成年人,他的丧事不能太简单。
苏家要给他做七天道场,来超度亡灵。
酒徒被吊在广场的森桩上,再也没有人去管他的死活。
秦长河和秦长安都知道,没有人能改变苏老爷子的主意。
他们执意要让酒徒偿命,看来酒徒是逃不过这一劫。
如今酒徒就算是活着,也是废人一个,
对秦家没有任何用处。
所以秦长安建议放弃酒徒,就当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看来秦长河也默认了这个事实,决定放弃对酒徒的营救。
整个过程,秦亚鹏一直就这样看着。
他也曾坐着轮椅,叫人推出苏家大院,远远地望着吊在那里的酒徒。
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对于秦亚鹏来说,苏老是他的外公。
但对于酒徒来说,他只是一个外人。
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秦亚鹏身上,是他失手打死了苏礼龙,也许结果又不一样了。
怪就怪在,酒徒的身份很尴尬。
这个晚上,苏家灯火通明,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苏礼龙的法事上。
根本没有人再来管酒徒的死活。
不过外面一直有很多人来来往往,都是前来吊唁的人。
还有一些值守的苏家子弟,他们也会经常从这里经过走动。
临时设制的灵堂里,隐隐传来苏夫人伤心的哭泣。
象这种事情,也就她这个做娘的会哭。
苏浅浅也会哭一会,但没有苏夫人这么拼命。
象这么多人的场面,时间通常过得特别快。
不知不觉已经凌晨三点多钟。
那些吊唁的人基本离开,剩下的都是苏家值守的弟子。
痛不欲生的苏夫人也早早被扶回了房间,七大姑八大姨正在安慰。
苏浅浅和苏礼成也在不断劝她不要太难过。
苏家的围墙外面,两道黑色的人影悄悄掠过。
那身影,却极显身材。
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两名女子。
只见两人潜入一棵大树下,黑紧身皮衣女子悄声道,“小姐,有人值守,怎么办?”
说话的人显然正是姝儿。
另一个当然是苏纯菲。
苏纯菲给了她一个手势,然后两人分工合作。
“你们在这里看着,我去小便一下。”
一名苏家弟子吹着口哨朝旁边的一棵树下走来。
苏纯菲悄然而至,对着那人的脑后重重一击。
姝儿立刻跑过来,扛起这名苏家弟子飞快地藏在树后。
而同一时间,苏纯菲已经闪身扑向苏家的电源分闸处。
那一处电闸分管着整个苏家的外围电器供电。
叭——
只见她轻轻一拉,整个苏家外围的灯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