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大院落,那家仆将袁来带到一间客舍,里面茶点俱全,又嘘寒问暖了几句,等袁来说他有些疲惫要休息一下之后,家仆才告退。
只是在临走前补充了句:“这边院落都是客房,附近也有些人同在,外面的花园很大,虽然是冬季,但也种了些从极北之地移植过来的耐寒植物,也算可观,客人可以随意去看看,有事呼喊下人就好。”
待袁来点头应下才算离去。
等人走了,袁来才叹了口气,其实他这个人并不很喜欢这种无微不至的尊敬,总让他有种被资本主义腐蚀堕落的错觉。
疲惫是有,但不重,他坐了一会儿想起那人之前所说的话,想了想,便推门而出,穿过一座月亮门,踏足冬日花园。
而那家仆口中的耐寒植物也的确让袁来眼前一亮,这个世界的植物显然受元气滋养,总有些特殊的,冬日花园中的确显得寂寥,但那些布局合理的长青树木以及某些在寒冬仍显碧翠的植物花草也独有艳色。
尤其是一些寒梅,残雪映衬之下,更显得暗香幽冷。
入心入肺腑也入神魂。
袁来缓步行走,一边观赏一边思索乙未之事,以及与南宗的合作事宜,一时出神,却没有注意到脚步渐行渐远,等他走了一阵,耳边猛地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袁来一愣,那交谈声却是来自于前方的一座小亭。
小亭与他隔着许多丛树木,透过树枝缝隙看过去庭中似乎正有几人。
袁来本打算不理会,但耳中传来的交谈却竟然是与他有关。
只听亭中似乎是三四个年轻人,正在谈论西北关外的卸甲世界一事。
其中频繁提起的名字,却正是袁来。
他听了几句,发现这几人竟然已经知晓了他夺取卸甲世界之事,此事结果刚出没两日,在这个通信不便的世界里他们能知晓已经能说明,其必然不是一般家庭子弟。
袁来由此更感兴趣,细细侧耳倾听,却听到其中一个年轻人有些愤愤地道:“你说那最终的果子是被那什么袁来给摘了?我可不信!无主小世界现世,天下瞩目,各大门派年轻一辈精英尽出,那么多人没得手,你说竟然被一个连名字我都没听过的无名之辈给赢了?周官,你小子扯谎也得编个像样的吧!”
另一人也附和道:“就是!这种鬼话你真当我们会信不成?”
花园中袁来微微一怔,周官?这个名字他还记得。
下一刻,只听亭中一个他略有些熟悉的声音叹了口气,道:“我骗你们做什么?这个消息我也是刚刚从我二叔那里得知,这个结果别说你们,我也不敢信,但是我二叔难道还会拿这个给我开玩笑?而且……”
周官顿了顿,说道:“而且这个袁来也并不是无名之辈,你们难道不知道上一次临江的天鼎比试,最终的胜者就是这个袁来!”
“天鼎大比?我之前几个月跟着家中长辈出去历练,刚才回来,这事我倒不知道,不过,他赢了天鼎?难道他打赢了陈邹纵横和陈书画?”
周官语气一窒,一时竟不知如何继续说才好。
袁来听得也觉得颇有意思,这时候忽然亭中的第四人懒洋洋开口道:“袁来?这人我倒是听说过,不过我听到的消息里对他可没有多少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