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示意袁来坐下。
两人略微客套了几句,袁来话比较少,反而是杜康一直在说话。
借着这茶,就谈起了南洲,杜康很自然地开始讲一些南洲的风土、人情。
袁来从未抵达南方,对那片地域的了解只限于书本和行商的闲话,因为那些历史原因,南洲虽仍旧是大启土地,但相对于临江以北,朝廷对那片地域的掌控力稍差些。
当然,该有的官员和军队也是有的,但由于南洲自古以来多出名家望族,所以本地的官员大部分还是出身本地,这也让朝中空降官员无法有太大的作为。
当然,杜康讲的不是这些,而是一些更具生活情趣的小事。
这让袁来听得入神,慢慢的,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微微熟络起来。
两个人其实见面不多,交谈更少,这一次可以说是袁来第一次与南宗的长老的接触。
第一次的印象很重要,杜康给袁来的印象很好,可以打九十分。
而他却不知杜康对他的评价也很高。
不卑不亢,四个字说起来容易,落在纸上写起来也简单,但是做到很难,尤其是袁来这次明显是有事相谈,而杜康也心知肚明这一点的情况下。
“茶是我从宗门带来的,可惜这壶差了点,我那位陆师兄有一只好壶,可惜很少给人看。”杜康笑了笑,掀开茶具的盖子,顿时清香之气升腾,竟隐约渗着紫气。
袁来深深吸了一口,香气入肺腑,顿时感觉身体都轻松了些。
他与杜康对视一眼,然后两人静默品茗。
窗子仍敞开着,寒风灌进来,带着前几日落下的陈旧的细碎雪粒,风吹的炭火盆燃烧更红火,两人都是三境,若是有心避寒,只需要不断在体内经脉中运行元气就可以,但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没有这样做。
天寒地冬,四时节气变化中蕴含天地至理,对其的感触有利于修行自身的小天地。
所以,袁来仍旧能感觉到冷,温暖的茶水入腹,浑身也暖和起来。
两人各自喝了两杯,袁来这才说道:“来的时候,没有想到能喝到杜长老亲手泡的茶。”
“这只是应有的待客之道。”
袁来微微自嘲道:“可惜在这个地方,恐怕没有多少人会当我是客。”
杜康淡笑了下,说道:“其实,要我说,这个时候你上其他家的门,他们也还是会当你是客的。”
袁来反问了句:“其他家?杜长老以为我还能上哪一家呢?”
杜康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想了下,笑道:“你指的是一流顶尖宗派?”
“当然。”
“那其余三家有何去不得的?”
袁来干脆地回答道:“北宗与我宿有旧怨,不提当初那些小事,单说在不久前刘重湖就想杀我,我相信如今他只有更想的道理,更何况,我和申屠将军的牵绊已经很深了,朝廷看我无论如何都没有顺眼的道理。”
“那还有栖光院。”
袁来笑着摇头道:“杜长老不至于记性这样差吧,千座大人对我下手的事也就发生在昨夜吧。”
杜康笑了下:“千座大人一时心急而已,只是担忧弟子安危,这才情急之下出手。”
袁来淡淡说了句:“刚刚我请韩将军将此次争夺不幸魂归在小世界的同道们归还了各大宗门。”
“哦?”
“其中,没有栖光院的弟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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