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修为其实也不算低了,再过些日子如果运气好三境也不远了,这修为是勉强够了但是你啊,实战太差,去了只有送死。”
武当归看上去气虚无力的样子,嘲讽打击起袁来却毫不嘴软。
袁来也不气,倒是好奇道:“实战?”
“是啊,别看你运气好拿了点虚名,但是别说真和三境对上,就算是和边疆的一些二境修行者搏命,那你也没多少胜算,我指的不是你脑子里想的那种使道法的技巧,那些东西名门大派都教的不错但是没大用,看起来眼花缭乱写成对战典籍来密密麻麻能堆满了几间屋子,但是真到了杀人时候那都是花架子,没用!”
顿了顿,武当归仿佛是要找一个例子来佐证让自己的这番话更有力量,便道:“就像今天,最后的时候其实他要比我剩下的力量更多,但可惜呀,他不懂搏命也不懂杀人,所以最后还是我赢了,他就只能死,明白了么?”
袁来明白这个他指的是死去的临江仙。
他也同样明白武当归话里的意思,道门的一些深奥的对战之法绝不会是像武当说得这么一无是处,但是有一点是对的,俗话说温室里的花朵难以承受寒风摧残,你便是将再多的对战之法记得烂熟于胸,在这种类似天鼎大会的台上打得再精彩,等遇到了搏命厮杀生死时刻的时候却未必就能占优。
这个道理他懂,所以很赞同地点头称是。
“不过啊……”武当归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在那些苦寒之地虽然能磨练意志和身手但是在那里出身的人终究很少有真能达到至高境界的,生死之间免不了受伤,天赋再好经脉断上几次以后修行起元气也就不可能再那么顺畅,片面地追求力量又会导致境界不稳,总之,你要想闯荡见识最好还是安安心心修行,等境界高了交手经验多了再去,能更安全些。”
袁来笑了笑,说:“我懂,你是说在名山大宗修行还是最好的选择,对吧?”
武当归轻轻一笑,没有说什么。
片刻之后,袁来看着通红的火炭,忽然说:“但是有时候啊,最好的选择未必就能走下去,老天也不会那么眷顾同一个人。”
武当归微微扭过头,看着房间中央的少年,在这个角度他正好与袁来的脸同样高度。
“怎么了?这条最好的路没法走了?”
“差不多吧。”
“哦,是因为你的宗主的身份?”武当归似乎并不是很意外,却语出惊人。
袁来觉得有点无奈,他在短短时间里连续被两个人戳穿身份,这种感觉真的不怎么好。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问。
武当归得意地一笑,说:“在我第一次见到你那把剑的时候就有了猜测,在你借我看的那天晚上才几乎确定,今天又用了一次,就确定无疑了。”
袁来很无语,他没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在那么久之前就被这老家伙看出来了?这样说来当初对方死缠着要看剑是因为那一点猜测?亏得自己还天真地以为这真的单纯的只是修行高人的怪癖。
看来人活的久了果然都是人精,自己竟然那么早就被人盯上了。
他苦笑了一声,问道:“你怎么会认得它?”
“那就说来话长了,那也是几十年前了,偶然的一次机会和当世的云宗宗主见过一面,简单地看了那把剑几眼,也就记住了,本来那云宗都已经是很小的很没名气的宗门了,但是当世我就看出来那把剑真好,所以记得很清楚。”
袁来接受了这个解释,又问道:“那你跟着我过来,又住过来也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