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可以吧?”
说完他有些鄙夷地扫了眼大野小野的粗布衣衫,道:“自己走吧,我想你这样的应该拿不出多少租金吧!”
青年的声音就如同秋日的一道冷风,吹得韩小野的的眼睛露出悲哀,吹得呦呦的脸上露出愤怒,也吹得袁来的心情忽然变得很不好。
只有一个人的表情没有变,那就是头发纷乱的韩大野,这个壮硕的少年似乎已经见惯了此类事情,甚至连呼吸都没有波动分毫,他的目光平稳如磐石,垂在身侧的手臂下意识开始紧绷,然后就要去抓后背上那把磨得雪亮如月光的砍刀。砍刀包裹在麻布里,粗看上去就如同一根异样扁平的烧火棍,在过去的几年时光里,他无数次这样抽出砍刀,从一开始的被动挨打到后来的勉强挥砍再到后来不知什么时候起他挥动柴刀的手再也难被打断,而那些飞溅的血液也从自己的变成了敌人的。
就在这一刻,袁来真切无误地肯定自己嗅到了一股浓郁的杀气,它们是来自于那沉默的少年。
然而站在少年面前的那些年轻的修行者则似乎无一人察觉到危险。
他们仍旧在笑,似乎在等待韩大野灰溜溜的离开,这就是人多势众的妙处,它可以让一个人的恶意变成一群人的恶意,从而变成某种正义。
然而就在袁来被那道杀气刺激的下意识就要出手阻挡的时候,一只小小的手落在了韩大野抽刀的手臂上。
那是小野的手,不很好看,不算白皙,也不柔嫩,甚至还有些粗糙,相对于韩大野那潜藏在深渊之下的杀意她的手没有任何力量,就像风吹落的一朵小白花,轻轻坠落泥沼,却安抚下那深藏于大野心灵最深处的暴君。
韩大野紧绷的手臂松弛了下去,那积攒到极致的杀气也消失无踪。
他扭头看了妹妹一眼,只见小野坚定地摇了摇头。
韩大野深深吐出了一口气:“我们走。”
说完,他便牵着小野的手向大门口走去,青胡茬的青年有些洋洋得意地指挥身后的师兄弟们道:“把床铺和香薰炉放屋子里去,师父一路劳苦,不要耽搁了他休息!”
师弟师妹们闻声而动,却发现那清秀少年忽然间挡住了他们的路。
“你什么意思?”
袁来听出了对方的不满,却毫不在意地缓缓道:“第一,我说过,房主人不在所以租不租你们我做不了主,你们现在就不能入住。第二,我也说了,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但是你们显然并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
领头青年冷笑一声道:“我出得起钱,房子就是我的,早一些有什么关系?别说你只是个租客,就算这院子主人站在这里他难道还会拒绝上门的银子?”
“哦?你在说我么?”
肖白的声音忽然飘荡而来,几人扭头看去,只见一个撑纸伞的女人站在门口,在她身边则是被她拦下的韩大野兄妹。
肖白淡淡一笑,道:“如果你们是来租房的话,那我现在就可以通知你们,你们可以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