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说出来的人,他是个男人,什么都在嘴边说,这本身就不可靠,不是吗?
她突然脑海中一亮,想到了什么,惊呼一声:“其实你一直没有离开我是不是?你躲在楼上看我笑话,看我哭,看我着急,看我能坚持多久是不是?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黑暗里,他抬起眸子,似乎唇边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样璀璨,只听到沙哑的男声不可思议的响起:“总算不是十分二!”
“真的吗?”梁墨染一下子惊呼起来:“你是说,你是故意的!不对,你是说,你根本没有想真的离开我?”
他哼了一声,似乎不太愿意承认。却是粗噶的一声:“我可以动了吧?”
“”她嘿嘿一笑,十分娇羞:“要是那样的话,可以啊”
他却不理会她说什么,话一说出,就缓缓动了起来。
梁墨染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只是微微不适,心却仿佛也被他一下子填满,那感觉,从空中,落入地下,踏实起来。
他微停,吻上她的同时,放肆地律动驰骋,一次又一次撞进她的最深处。
至于,谁病了,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知道过了多久,梁墨染在温柔和强势里折腾的昏昏欲睡。
大床上,黑暗里男人坐起来,靠在床上,伸手拉了下辈子,将身边的女人给盖好被子,而她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已经睡熟了。
打开了一盏小灯,柔和的光线下,路修睿低头看着眼前的女孩,黑发散乱的遮掩着她红扑扑的脸蛋,那张小脸,在黑发里若隐若现,好不真实。
他修长的手指缓缓的伸过去,抚顺了她的发丝,露出清晰的脸庞,他微微柔和了目光,然后低头,印了一个吻在她的额头。
他一直以为女人都是一样的,至少跟他上床的女人都是一样的!
他并不喜欢这样稚嫩的身体,可是,这个女孩让他一再上瘾,有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冲动,那种疯狂的占有让他快感莫名,让他心底踏实,也让他一颗心莫名冷静,仿若有了归属。
尤其看到她那一张无论何时何地都充满欢乐的容颜,那样强大,强大的让他都心生怯意。
就像一道阳光,他在黑暗里生存太久,突然被阳光普照,有点不适应,下意识的就想躲。
可是,躲开,却又渴望。
那张欢颜,就住在他的心尖,只要心脏跳动,就会扯动他的思念!
但是,她太年轻。
能走多远,他不确定!
总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接受外界的诱惑和打击,真心确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然而,倘若她有一天真的离开了,他又怎样呢?
是躲回黑暗里继续独自一人,还是紧紧抓住,哪怕毁灭,都不放手?
可是,他有那样坚定的因子吗?他终究不过是一个劣质品!遗传了那个人的基因,又怎么能做到真正的坚持呢?他似乎,真的没有多少信心。
又低头深深地打量了梁墨染半天,然后起身下床,走了出去。
卧室一片安静。
客厅里,黑暗中,响起“咔嚓”声,一簇火苗燃起,紧接着,猩红的火头也燃了起来,薄荷烟味开始弥漫在整个房间。
夜色安静,烟雾在屋里弥漫着,又狠狠的抽了一口,将烟熄灭,他套了衣服,出了门。
清晨醒来时,梁墨染还有点迷糊,不过今日觉得精神大好!
好像好久没睡这么踏实了!
仔细环顾了下四周,才确定,自己是找到路哥哥了,这里是他的地盘,不是学校的宿舍。
这些日子她一直没有睡好。因为一直不踏实,找路哥哥,加之心底有事,怎么都睡不好。今天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一觉到天明。
醒来的###第一件事先找路哥哥,可是,他不在。
身边的被窝是冷的,她伸手摸了摸,是早早的起了,还是昨晚就没有睡在这里?
她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那白色暗纹的纹路,让她久久没有回神,怔忪了半晌,终于回神,准备起床。
滑下床,身上一凉,抓了他的衬衣套上,身上还残留着他的印记,很久,微微一笑,一低头看到地上碎了的电话。
突然想起来许哥哥。
“糟了!”梁墨染急匆匆地拾起来电话,重新组装上,开机。
结果,电话怎么都开不了机了。“不会是坏了吧?”
梁墨染翻了个白眼,然跑出来:“哥哥,我电话被你摔坏了,你要赔我电话,给我买个新的!还有,你要跟我道歉,说你不是故意摔坏的,听到没有?”
空旷的房间,没有回答。
梁墨染喊了一会儿,十分的错愕,他跑去哪里了?怎么也不见人?
他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