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宝儿的时候,她痛苦了几天几夜,还引发了血崩,差一点就没命了,连接生的产婆和大夫都说她和孩子能活下来是奇迹,至今,那种身体与魂魄分离的痛苦她仍记忆犹新,。
虽然孩子有点瑕疵,但她还是深深的爱着这个孩子,竭尽全力的照顾着这个孩子,并渴望着有一天能够与孩子的父亲团聚,永不分离。
她不是好人,她做过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唯独对孩子和弦哥哥,她却是全心全意的爱着的,即使这种爱已经扭曲。
她曾经想过,也许,这就是她的报应吧她得到了弦哥哥,但弦哥哥永远不会爱她,她拥有了弦哥哥的孩子,但孩子永远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但没关系,这是她的选择,不论结果如何,她都不会怨天尤人。
秋夜弦看着这样的她和孩子,慢慢的变得木然了,什么都不想说了。
跟疯子和傻子,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时,外面又走进一个人:“少爷,原来您在这里,让奴才好找。”
这里还有正常人?
秋夜弦转动眼珠子,带点期望的朝那人看去,也许,他以后可以说动这人帮他离开。
他对自己的口才和演技很有信心,而且他在中原有秘密的生意与财物,用钱也好,有情也好,他总有机会打动对方。
这人的声音有点尖细,长得也有点娘气,秋夜弦看着有点眼熟,他是不是见过这人?
那人走近以后,居然先给秋夜弦行礼:“奴才小巴子,见过……老爷。”
小巴子?秋夜弦用引以为傲的记忆力想了想,隐隐一惊:“你、你是若虚宫的太监小巴子?”
小巴子点头:“是,奴才是小巴子,是夫人将奴才带出皇宫,奴才才有了归处。”
他没有亲友,如果一直呆在宫里,最后的结果要么就是得罪了上头被弄死,要么就是孤独老死,但在这里,他至少拥有自由和稳定的生活,还可以跟主子们一起安静的变老,挺好。
秋夜弦闭了闭眼,小巴子一定是凤含玉的心腹,他不能指望小巴子,他只能以后再想办法了。
“我累了,你们都走吧。”他把头扭往床的内侧,疲惫的道。
即使他已经昏迷了两天,但他现在还是被凤含玉折磨得身心俱惫,奄奄一息。
“嗯,弦哥哥你好好休息,晚点我再弄好吃的给你。”凤含玉抱起孩子,哼着小曲逗弄孩子,出去了。
小巴子也出去了。
秋夜弦静静的躺在床上,静静的想着,他要如何逃出去?
一个疯子,一个傻子,一个太监,远离尘世的山间,失去自由的生活,他接受不了。
所以,他一定要冷静,一定要想办法逃走。
接下来的几天,他吃了不少东西,又吐了不少东西,还打翻了不少东西,还因为爬下床而把自己弄伤了,甚至还引发了一场小火灾,把屋里的很多物资给烧没了,于是,如他所愿,凤含玉和小巴子抱着那个怪胎出门,去几十里外的镇上采购物资去了,“家里”只剩下秋夜弦一人了。
秋夜弦用双手撑着下床,爬上了凤含玉为他准备的轮椅,而后转动着轮椅,第一次走出木屋。
他相信,他一定有机会悄然下山,再用口舌和财产说服对方带他离开,或者他可以请人保护他,凤含玉再狠,也不过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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