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我、我我……”夏梨梨结巴了一阵后,脸上红得像发烧,“嗯,我就是这么爱你!我不要你被任何人抢走。”
面对她这样的告白,秋骨寒还是平静无澜。
只是突然扯松腰带,将衣襟拉开。
他他他他这是做什么?
夏梨梨眼睛睁得大大的,吃惊的看着他,身体不可遏制的慢慢颤抖起来,双颊也烫得厉害。
难道、难道流雪终于意识到了她的美丽与心意,决定、决定……生米煮成熟饭不成?
这这这也太太太快了,太突然了……
可是,她的眼睛无法从他的身上移开,甚至在渴望着……渴望着他下一步的行动……
面对她羞涩又火热的眼睛与烫红又娇艳的脸庞,秋骨寒平静的拉下衣服,露出光裸的肩膀与上身。
夏梨梨脸红得要滴下血来,却还是无法控制的瞄过去。
顿时她惊得“啊”了一声,向后倒去,要不是椅子够重和有椅背,她一定会栽倒在地上。
“你好好看着我的身体。”秋骨寒站起来,让她看个清楚,“其它也是一样。”
夏梨梨的眼里已经没有了羞涩之色,只有泪光。
她伸手捂住双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流雪的身上……全是伤疤,虽然有些已经很淡了,但那几条几乎致命的伤痕却是又深又明显,宛如几条巨大的蜈蚣长在他的皮肤底下。
他的肌肤很白,明显长年不曾受到光照,却也因为太白,才衬得那些伤疤如此明显。
即使她没有受过那样的伤,她也知道他一定受过很多很多的、很长时间的身体上的磨难,而且一定数次都差点死了。
换了她,受了那样的伤,一定早就死了。
“这些伤,”秋骨寒的手指慢慢从这些伤疤上抚过,“是我在当矿奴的三年里,留下来的。”
夏梨梨的眼泪落下来。
心里,好疼好疼,疼到她无法呼吸,压抑得胸口就像压了一座山,却无力搬开。
秋骨寒的目光,慢慢变得飘渺和虚无,像在望着远到没有尽头的远方,又像没有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你吃过人肉吗?”他突然问,“你知道人肉是什么味道吗?”
“啊?”夏梨梨呆了呆,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而后又哆嗦了一下,感到有些害怕,“没、没吃过……”
“我吃过。”秋骨寒的目光微微一凝,落在桌面上的茶杯里,声音飘渺又虚无,“矿山里有很多矿奴,天天都有人死,时时都有人死,病死,饿死,累死,被活活打死,被活生冻死……”
夏梨梨眼里流露出恐惧,斗篷里的身体不断颤抖。
她没有见过矿山与矿奴。
她生活的这个地方,也不会有矿山与矿奴,她永远不会有机会去接触那么可怕的世界。
但她却无法控制的去想象矿山是怎么样的地方,矿奴又是如何的悲惨……
只是想想,就令她恐惧不已。
“矿奴们永远都吃不饱,永远都很饿,饿得要命,可他们每天只能睡两三个时辰,剩下的时间都在挖矿,挖很多很多的矿,需要很多很多的力气,那些死掉的矿奴的肉,会被割下来,喂给活着的矿奴吃。就算这些死去的矿奴是病死的,就算他们的尸体已经发臭,长了虫子,也还是活着的矿奴们能吃到的最美味的东西,哪怕是生吃,也会有很多人去抢死人的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