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脑袋保不住,管本王屁事。不过若是你死了,本王定会让人送上厚厚一份帛金。”
范达姿态虽摆得低,却是东凤帝身边的第一大红人,就连齐王瑞王见了都得礼敬三分,可君墨衍却半点不给面子,依旧毒舌刻薄。
范达倒是好脾气,也或许是习惯了,淡笑着回道:“老奴死不足惜,可殿下您不一样,您是天潢贵胄,生来尊贵,理应知道这抗旨可是重罪。”
君墨衍听得人都乏了,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呵欠。
“皇上也是为了殿下好,您需要静养,孩子多了难免闹腾,先接到太后身边抚养一些时日,等他们大些了,乖顺懂事了,再接回王府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本王的人本王自会照顾,不劳旁人费心。皇祖母喜欢孩子还不简单,让后宫的妃嫔们多生几个不就行了?再不然就从外面多选几个美人进宫,总有能生的。”
“哎哟殿下,皇嗣之事老奴可不敢妄议。”
“那你告诉父皇是本王说的好了。”
见君墨衍软硬不吃,范达的耐心显然也不多了。
“殿下这是打定主意要抗旨了?”
君墨衍冷嗤,“范太监今年还不到五十吧,就老糊涂了?本王的话难道说得还不够清楚明白?好好揣着你的旨意打哪来回哪去,少在这罗里吧嗦碍本王的眼,否则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范达脸上的最后一丝笑容也消失了。
“既然殿下固执已见,那就莫怪老奴得罪了。”
说罢,范达直起腰身,冲着身后的禁卫军首领做了个手势。
须臾间,近百名盔甲钢刀的禁卫军就将整个日落斋给团团围了起来。
看着冷肃森严的禁卫军,君墨衍笑了,只是那笑意里没有一丝温度,反教人心底发寒。
“看来本王是给太你们脸了,区区一个太监,也敢率军到本王的王府撒野。”
范达手握圣旨,并不怵君墨衍的怒火。
“还请殿下息怒,本来身子骨就不好,再气坏了可不值当。老奴也不过是奉旨办事,多有得罪还请殿下见谅。”
君墨衍勾着唇角,狭薄的狐狸眼没什么情绪的睨着范达。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让本王见谅,冷剑,把这个碍眼的东西,给本王扔出府去。”
“是。”
冷剑从来唯君墨衍之命是从,话音还未落下,人就动了。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范达人就消失在了原地,与此同时,一道惊呼声从头顶远去。
禁卫军们纷纷抬头,就看见范达就像小鸡似的被冷剑拎着朝秦王府外而去,眨眼间便消失了。
众人静默。
禁卫军受范达指挥,可范达现在人没了,一时间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还不滚,是要本王让人把你们一个个扔出去吗?”
君墨衍的音调不高,但说话的份量却犹如千钧,挟裹着令人心颤的寒意。
禁卫军们如梦初醒,一个个收刀入鞘,作鸟兽散般转身跑了。
不过短短数息,日落斋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看戏看够了?”
见被发现了,沐宁只好领着三个孩子从假山后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