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最痛苦的死法无过于凌迟,比凌迟更痛苦的是,被这百万的虫蛊噬咬,痛不欲生。
白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若是换做以前,她势必要躲在容泽的怀里,不忍细看,可是今儿她居然眼睁睁的看着梁策在她面前化作了一具白骨。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骨子里可能也是带着残忍的。
梁策一死,音阁众人群龙无首,已经被皇甫音关了起来。
“阿芷,你没事吧?”
瑶琴一横,横在了皇甫音的面前:“不要叫我阿芷。”
除了容泽,别人都不能这样叫她!
皇甫音缓缓抬起手把瑶琴推了回去:“我记下了,日后不会这样叫你。”
白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纠结一个称呼,兴许是因为容泽之前一直这样叫她的缘故,每每他这样唤她,她的心就好像触了电,酥酥麻麻的。
又或者是因为,每每听到阿芷这样一个称呼,都会让她忍不住想要依靠,但是现在,她的依靠和倚仗已经尽数没了。
“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白芷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天,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方才醒来。
花儿端了饭菜进来:“阁主让奴婢问问姑娘,姑娘什么时候开始帮他治疗?”
前几日因为察觉到梁策不怀好意,她和皇甫音商量过后,已经把治疗停了,如今梁策死了,她自然要重新开始为他治疗。
“等会吧,我吃过东西就去。”在清谊观的时候,她会有一顿没一顿,高兴就吃,不高兴就不吃,但是离开了清谊观她每顿饭都会吃,这会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容泽,好像他还在身边。
明明不是生离死别,可永不能相见的离恨,却让她无所适从,痛苦不堪。
死,有的时候并不是最痛苦的事情,死别,也不是最让人痛不欲生的事情,而离开,明知道彼此可以相见,却永不能相见,这才是最痛苦的。
皇甫音躺在软塌上,目光落在白芷的脸上,自梁策死在她面前,她就再也没笑过,虽然皇甫音也认为那一幕的冲击力太大,但是他曾劝过她,是她自己一定要看的。
“你还好吗?”
“比你好。”白芷缓缓呼出一口闷气。
“梁策的死并不怪你,他是咎由自取罢了,你别忘了,是他先对你用了毒,你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你不用劝我,我不是因为他。”白芷调整了一下琴弦,试了试音。
“那就是想容泽了?”
白芷不言。
皇甫音笑道:“果真如此,你当真这般放不下容泽吗?”
白芷抬眸瞟了他一眼:“你不是一样有放不下的人吗,何必明知故问。”
“嗯。”皇甫音点了点头。
“我要开始了,你最好保持安静,否则的话,我可不保证你的生命安全。”白芷提醒道。
皇甫音没言语。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