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发黑衣转眼就被夜色吞没,一时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用力的抹了抹眼泪,只觉委屈至极。
此事之后几天,白芷都未曾见过容泽,不禁猜想莫非他真的要将书房让给自己?以后都不来了?
那她也太倒霉了,这世界就俩人看得到她,一个姚,先前还说会保护她,转眼就把她送给了别的男人,一个是容泽,说不见就不见了,她活的也太悲催了吧!
在书房做了两天的缩头乌龟之后,白芷决定出去寻一寻容泽,她那天并不是故意要杀他的,只是因为有点好奇他是不是幻影再加上心情不太好……
不对不对,心情不好也不能杀人玩吧?她又不是姚,才没那么变态!
白芷一边走一边想如何向容泽解释,正走着的时候瞧见容泽的两个小徒弟正在院中浇花。
一个是长着小虎牙的文心,一个是喜欢托着下巴动脑筋的文洛。
文心一手提着水壶,一手拿着半截黄瓜啃着,语言含混不清的说:“这次宫里好像发生了大事,师父都去了两天了还不回来,我都有点想师父了。”
“你是想师父带你入宫去玩吧?”文洛说着,放下了水壶,从花叶上捉出一只小虫子来,拿起腰里别着的小瓶子,装了进去,塞起盖子继续浇花。
文心一边啃黄瓜一边笑:“你不想吗?师父每次出门都只带着文墨,我闷都要闷死了,咱们不去什么东国、南国的,入宫去玩玩还不行吗?”
白芷黑线,心说,你的要求好低啊。
文洛叹口气,苦着脸说:“我也想,可是师父不会同意,所以,我就不想了。”
“你说,这次师父进宫是做什么去了?”
文洛停下手中的活,思考片刻说:“恐怕,是与皇上有关。”
“废话!”文心把吃剩的黄瓜把丢向了文洛。
文洛闪身一躲:“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皇上可能已经驾崩了。”
皇上驾崩?
白芷愣住,她听到了啥?不会是耳朵出问题了吧?
文心显然也不信,连呸几声,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才说:“你胡说八道,小心师父听到了罚你!”
容泽又不在说说怎么了?白芷饶有兴趣的靠过去,准备听个八卦。
“你放心吧,师父现在顾不得咱们的。我这样说可是有依据的。”
“什么依据?”文心也是个八卦迷,听到有依据立刻凑了过去。
“你想想,上次皇上召师父进宫,师父回来之后说了什么?师父说,皇上已是病入膏肓,纵然以师父的医术也只能拖半年。如今一算,这半年之期已到,想必皇上已是凶多吉少。”
“可是,我记得皇上才刚过四十岁,正值壮年,怎么会忽然就病了呢?还病得这么严重!”
文洛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此等宫闱秘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就此作罢。”
白芷听到这话,差点惊出一身冷汗来,宫闱之事一向隐晦且黑暗,皇上看似九五之尊,却也是众矢之的,多的是被人暗害而死的,只怕这其中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