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护卫帮主家眷的任务。
乾兴帮护法团成员均是由帮主亲自挑选,家世清白,多是帮内重要成员的子弟。这些子弟选入护法团,一方面,由总舵护法团教席对其进行统一的训练,宣导帮规,提高武学修为,传授帮中的各项生意的经营之道,以便将来能承担起乾兴帮各地的业务;另一方面,是加强乾兴帮各地分舵年轻一代精英分子的交流和沟通,以便各地保持横向的沟通,加强配合,培养他们之间的感情。
护法团成员将承担总舵分配的各项任务,在护法团服役五年之后,根据训练期间和完成各项任务时的表现由总舵委任各地要职。护法团制度实是乾兴帮选拔人才的一项重要制度,为年轻一代出人头地提供了重要的途径。
帮内各地舵主及其他重要成员无不以子弟能入选护法团为荣。
这四人年龄同楚云舒相若,经常同楚云舒周游各地,处理帮务,已经在楚云舒身边一年有余了。
“少帮主,成都、嘉州、松州、绵州、梓州、巴中、利州、茂州分舵八位舵主已经到了,还差泸州和叙州分舵两位舵主未到。我们的人都到齐了。”邝威向楚云舒低声禀道,暗暗向楚云舒点点头。
“好,你们跟我一起来吧。”楚云舒心领神会,知道三十六卫已暗中部署,叫着四人,稳步走入梓渝庄会客厅。
邝威四人紧随其后。
“少帮主好。”厅内众人起身相迎,为首一人正是巩忻砚,身旁正是巴蜀八位分舵舵主。
“大家好。这一年都辛苦了。”楚云舒微笑着应道,在巩忻砚的陪伴下落坐上首,挥手道:“大家快请坐。”
众人依次落座。
“少帮主,巴蜀十舵舵主已经到了八位,就差刘炀和郑溪未到。他们俩路途稍远,也许路上耽误了,不过应该也快到了。”巩忻砚首先发话,向楚云舒解释着。
“不等他们了,反正按照惯例,他们也是最后发言。巩老,开始吧。”楚云舒接着道。
巩忻砚点头称是,环顾众人,朗声道:“闲话少叙,巴蜀年会现在开始。大家照惯例依次发言吧。”
成都分舵舵主“滴水不漏”司马晟一身蓝衫,儒士打扮,温文尔雅。作为巴蜀最大的分舵舵主,司马晟首先发言道:“蜀内经年无战事,各类物资产量都有增长,成都本地销售和销往各地分舵的茶叶、药材、纸张今年都有增加,收入比去年增长了一成,扣除各项新增加的开销后,结余按照总舵规定的比例如期上交。账簿明细随后呈交少帮主。”司马晟掌管成都分舵的各项业务多年,每年业务都稳步增长,在西路各舵中首屈一指。
“司马舵主辛苦了。”楚云舒微笑道。对于司马晟的能力他心中非常清楚,此人素有智名,不但成都分舵的业务管理的井井有条,乾兴帮在整个巴蜀地区的业务布局都有他的谋划之功。楚泽远也极为看重司马晟。
“辛苦谈不上,不过,这几年羽辉阁实力扩展得很快,很多地方上的中小帮派都纷纷归附于他们,开始同我们争抢生意,我帮各地的业务多少都受到一些影响,成都分舵销往各地的货物都不同程度地受到羽辉阁各地势力的排挤。我帮如何应对羽辉阁咄咄逼人的态势,还是应该早做打算。各地的地方势力也开始观望,对我们不像以往那样推心置腹了。”司马晟苦笑道。
听到此处,嘉州分舵舵主何奎也插口说道:““司马舵主说的没错,我们都希望少帮主能尽力劝说帮主,重整旗鼓,好好同羽辉阁较量较量。我们嘉州分舵今年也能保证向总舵如数上缴结余的,只是看到羽辉阁如此嚣张,心里实在气愤。”何奎绰号“摧山手”,性烈如火,一番话说得满面通红,说到气愤处手按椅子扶手,咯吱吱直响。
“大家提到的这些问题,我爹也一直在考虑。乾兴帮立帮的宗旨是兴邦定国,以造福苍生为己任,好勇斗狠并非我帮本意。我爹接掌帮主之位以来,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已经很少采用武力解决问题。尽管同羽辉阁是宿敌,但也尽量避免争端,以减少伤亡。不过若羽辉阁逼人太甚,咱们也不会一味退让的,大家尽管放心。”
众人你眼望我眼,知道楚云舒的态度,不再接续这个话题。
松州、绵州、梓州、巴中、利州、茂州各舵依次发言,汇报了一年的收入情况。楚云舒分别予以勉励。
正说话间,忽听门外护卫喝斥之声“什么人?站住。”
“让开。我是刘炀。”对方大喝一声,随着脚步声响,一人飞身抢入。
看到此人后,众人心中大惊。
来人正是泸州分舵舵主刘炀。刘炀号称“小吕布”,素来衣着鲜亮,仪容整洁,风流倜傥,此时却浑身血污,满是伤痕。
利州分舵舵主“赛孟尝”杨昉距离刘炀最近,忙起身相扶。
“少来假仁假义,离我远些。”刘炀怒喝道,闪身躲开杨昉伸来相掺的双手。刘炀身形摇晃,几欲摔倒,松州分舵舵主“流云剑”韩兴泉急忙过去扶住他。
“这话从何说起?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是谁敢伤我家兄弟?”杨昉顿时一愣,诧异的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这叛徒。”刘炀高声喝道,说完声音抽噎得道“少帮主,郑溪来不了了,他,他已经伤重身亡了。”说罢泪水夺眶而出。
杨昉、巩忻砚和楚云舒齐声道:“什么?”惊诧之情溢于言表。
杨昉满面惶急,急急问道:“贤弟,你快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又成了叛徒了?到底怎么回事?”这也是众人急于知道的。
楚云舒和巩忻砚对视了一眼,相视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