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带着沈易佳小心避开他们的视线。
这时,一个白衣男子在几人的簇拥下走上了校场前的高台,校场上霎时响起一道整齐划一的行礼声。
“见过少主。”
距离有点远,听不清白衣男子说了什么,只见十几个男人被士兵压上了高台。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刚好在高台后面,包括白衣男子在内,那十几个人都是背对着他们的。
谷</span>但尽管看不清脸,沈易佳还是一眼就认出被压上去的正是方才他们见过的那伙人。
无他,因为他们身上的衣服都还没换,估计是来不及换就被逮住了。
应当是白衣男子在训话,校场一片安静。
沈易佳竖起耳朵细听半晌也没能听到白衣男子的声音,心里正着急,一个冰冷的声音陡然蹿进了她的耳中。
“杀!”
沈易佳一惊,猛的抬头看去,就见白衣男子刷的抽出了身边人腰间的佩剑……
十几个人,连句求饶声都没有发出,就被割喉倒地。
卧槽,这人是谁啊,这么凶残?
不过这算不算间接给团子报了仇?可那伙人一看就是白衣男子的人啊。
沈易佳脑袋有点当机,这仇还没报,仇人就死了,她上哪找人说理去!
哎?美人相公怎么没声了?
沈易佳回头,才发现宋璟辰的脸色很是难看,一双凤目中像是蕴含着无尽的风暴,正死死的盯着高台上的白衣男子。
“相公?”沈易佳小声唤了句。
宋璟辰闭了闭眼,松开紧握成拳的手,紧抿唇瓣没说话,而是直接揽着她避开守卫绕去了高台的侧边。
不巧的是白衣男子似乎已经训完话了,转身准备从另一侧走下高台,再次给他们留下了一个背影。
沈易佳:……
“你倒是回头啊。”她咬牙切齿的嘀咕了一句。
话音刚落下,白衣男子突然停下了步子,还真回头了……
沈易佳心里一喜,待看清男子的模样,惊呼出声:“是他!”
说完想到什么,她连忙捂住嘴扭头去看宋璟辰的脸色。
果然,美人相公的眸子更冷了。
高台上,白衣男子对身后之人正吩咐着什么,突而抬头看了过来。
沈易佳一惊,忙拉着宋璟辰躲到树丛后面,后怕的拍了拍小胸脯:“还好我躲得快,要不然我们就被发现了……”
她话没说完,宋璟辰突而揽着她迅速后退。
下一刻,一支箭带着破空声稳稳的扎进了他们方才待的地方。
沈易佳猛的看去,只见白衣男子还保持着拉弓的姿势,正目光冷冽的盯着他们所处的方向。
“卧槽,他不是不会武功吗?”
而且……他们面前都是遮掩物,应该……看不到吧?
可校场上正往这边跑来的一队士兵是怎么回事?
“走。”
宋璟辰拉着沈易佳就要离开,一个黑影出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现在是打架的时候吗?下面可是好几万的人。
沈易佳正要让幽一赶紧跑,看清他抱在怀里不断挣扎的小兔子,扶额:“想吃肉回家给你做,快放了……”
宋璟辰目光一动,几步上前接过幽一手中的兔子。
……
“少主,是一只兔子。”一个将军模样的中年男子道。
白衣男子瞥了眼被箭死死钉在地上还没彻底断气的兔子,冷声道:“赏你了。”
“多谢少主。”中年男子乐呵呵的捡起地上的兔子,笑道:“早就听闻少主的箭术百步穿杨,例无虚发。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另一人接着道:“亏得那些人就知道吹嘘姓宋的有多厉害,我看他们是没见过少主出手,否则还有姓宋的什么事?”
“哈哈,熊将军说的一点没错,姓宋的给少主提鞋都不配……”
白衣男子拧了拧眉,原本正换着花样拍他马屁的几人立马禁了声。
白衣男子冷声道:“每人去领十个军棍。”
说罢他正准备转身离开,视线一撇注意道什么,他脚下的步子顿住,蹲下身扒开面前的一从荒草,一颗圆润的金色珠子正安安静静的待在那。
白衣男子眸子一凝,拾起金珠,又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从里面倒出一颗珠子。
这颗是他在瑞王府进刺客那日所拾。
两颗珠子放到一起对比,不论是做工还是大小,都一模一样。
白衣男子眯了眯眼,吩咐道:“立即召集所有将军去我帐中议事。”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何事,但还是连忙跑去叫人了。
白衣男子看着手中的两颗金珠,眼中划过一抹复杂之色。
京中的夫人小姐大都喜欢在鞋面上绣珍珠等物装饰。
绣金珠的,他至今为止只见过一人!
……
来的时候有人带路沈易佳还不觉得这路绕,回去的时候差点把她绕晕。
要不是有宋璟辰在,她估计自己应该走不出去。